他被收录在《世界名医列传》里,注定被记住千千万万年。众人在前进时,总有回顾的渴望,但没人因回头张望而止步不前。
在使用麻醉剂之前,惨死在外科医生刀下的人,所经受的痛苦无可名状。每一例手术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嘶叫。由于手术时病人十分痛苦,休克极多,迫使手术向快速方向发展。俄国外科医生皮罗果夫可三分钟锯断大腿;法国名医让·多米尼克·拉里24小时为200个病人做完了截肢手术。而在这些快刀手中,最出名的是英国医生罗伯特·李斯顿,他以手术奇快著称,人称“李斯顿飞刀”。他,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
这位医生传奇在何处呢?说出来吓死宝宝!他曾经创造了一起,历史上惟一的死亡率达300%的手术纪录!这是何解?是这样的,被他以神速切下腿部的患者翌日因感染死去,这在当时的医疗水平下倒是常见的事,可是,重点要说的是,他的助手在手术过程中,被他失手切断手指,亦因感染而死去,而另一个无辜受害者,则是在场观摩手术的一位名医,被他刺中两腿间的要害,因恐惧而休克致死。听到这些,很多人以为他长得惊悚恐怖,然而看过他相片的小朋友多惊呼,名医还长这么帅还让不让人活啊!听到这里,有不少小伙伴质疑,300%的死亡率,他何以被称之名医?!
好吧,他是不是名医,历史已有定论,大家感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或者翻一翻《世界名医列传》,看看这位传奇大家的感人事迹。而我们今天主要来扒一扒他的奇葩事迹。
罗伯特·利斯顿是活跃于19世纪上半叶的一位外科医生,以那时的观点来看,他拥有相当高超的手术技巧,而且也为后人留下了许多学术著作,也算是为外科的发展做出了不少贡献。
他毕业于爱丁堡大学,曾发明外伤软膏、止血钳等医疗用品,其中骨折用的固定木条,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仍在使用。他身高1.88米,天生一副急性子,在当时的医学界,是个很有争议的人物。在他经手的病例中,有三个特别令人胆寒:他曾在两分半钟内,切下患者的腿,但由于用力过猛,同时也切下了患者的睾丸;一名颈部溃烂的少年,由于李斯顿的过分自信而导致误诊,当他用刀切开患部时,少年立即喷血不止而死;另一个就是我们上面提到的,300%的死亡率事故。这些个案例看起来非常奇葩,不过得承认,它确实是真的……故事的主人公罗伯特·利斯顿也真是外科史上的一个奇葩。
然而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在那个年代,麻醉手段还没有出现。要知道,直至1841年时,美国医生克劳福德•朗第一次使用乙醚麻醉,进行了颈部手术,之后还过了相当一段时间麻醉技术才成熟起来。所以那时的人们对微生物没有概念,对消毒的重要性知之甚少,抗生素更是还没影的事,青霉素1928年发现的,磺胺也要1930年代之后才有。因此,无论是医术多么高超的医生,做起外科手术来,非惨烈无以形容……为了让患者尽快从剧痛中解脱,这时候的外科医生就只得选择以快取胜,尽一切可能缩短手术时间。
而罗伯特·利斯顿在求快这方面可谓是做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可以称得上是真人版的小李飞刀。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尼克病院》里的外科秘史,里面曾提到“18世纪的个别外科医生甚至可以在28秒内截断一条腿”,28秒!切一条腿!好吧,我表示,只能在28秒内吃完一个鸡腿。这个卸腿速度叼炸天的医生其实就是利斯顿。那时候的他不仅手很快,而且体力也好,截肢手术只需要一个助手帮忙摁着腿就能做了。除了卸腿神速之外,他还曾经在4分钟之内,切过45磅的阴囊肿瘤,创造了各种各样的传说。相比今天从容细致的外科手术,这种场景真是难以想象…
罗伯特·利斯顿的快速是毋庸置疑的,不止于此,他还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医生,他很为自己的技术感到骄傲,也很愿意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的迅速与精湛。在手术开始时,他还会专门跟旁边的人说“帮我计时,先生,帮我计时!”很有一种好戏开场的感觉,这也是他的手术都有时间记录的一个原因…不过这种匆忙的手术显然还是有不少风险的。比如说在上提到的那个最著名的死亡率300%的手术里,帮忙摁腿的助手就不幸被一起切掉了手指,并且死于感染……除此之外,切掉大腿的时候把患者睾丸也切了这种事情也一样发生过。至于患者本人死于感染这种事情,我觉得更多还是不能怨医生了,毕竟那时候人们连感染是什么引起的都不知道。
唉,除此之外,利斯顿在判断病情上也有过不小的失误。曾经有一个小男孩的脖子处有一个红色、搏动的肿物,他和别的医生,因为这个病变究竟是皮肤的脓肿,还是更危险的动脉瘤而争执起来,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争吵这个到底能不能手术。利斯顿失去了耐心,叫着“这么小哪儿有得动脉瘤的!”,忽地一下就把瘤子给切了。然而结果是,动脉血喷涌而出……倒霉的男孩就这么死了,不过,据说这个动脉的标本保留下来了……这件事在《Great Medical Disasters》 一书中入选了罗伯特·利斯顿传奇轶事top 3。
这样看来,似乎显得利斯顿是个非常恐怖的医生……不过总体来说,后人对他的评价还是很正面的,现代医学尤其外科学,也确实是从这样血腥的阶段一步步发展,才有了现在的成就的。享受今天先进医疗技术的时候,我们大家也别忘了那些开拓者们吧……不过,在科学医疗技术日渐精湛的今天,速度固然重要,能否真正挽救患者的生命,如何高效的保证患者的后期恢复,才是真正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