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原:世间最美的声音是心灵之声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台湾人的软糯,又有民谣的清亮和宗教的宁静。人们说他的声音可以疗愈心灵,把灵性修持透过乐音融入心光。
★ 我的脑袋里有一台收音机 ★
徐清原说自己的脑袋里有一个收音机,日夜不停地自动播放他没听过的歌,害他夜不能寐,只得把旋律一一记录下来。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十年前李双泽用一瓶可乐摔醒了台湾民谣,李寿全一干人的天水乐集也组建了两三年,罗大佑、李宗盛、陈志远、梁弘志的声音被越来越多的人听到,乐坛一片蓬勃。少年徐清原最爱罗大佑的《恋曲1990》和《鹿港小镇》里对伟大的追求。他的第一首歌叫《变色龙》,里面写道:“曾经幻想我是都市丛林中的变色龙,追逐之后还是追逐,卸下面具还是面具。”
那时候他不知道,这首歌会在几年后成为“蚱蜢王子”李恕权新专辑的主打歌,也不知道之后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张信哲、任贤齐等众多明星的专辑里;更不会知道,那些并没为他带去太多惊喜。
十九岁,徐清原考上大学,可他发现自己并不快乐。医生说是抑郁症,为他开了百忧解,他只吃了一包就都丢了。“因为那药让我变成我最不想要做的那种人。”他说。他最不想成为的,是除了发呆什么都不能做,醒来和睡着没什么差别的人。
那时候,他的生活里只剩下那台收音机。里面一刻不停的旋律是他和抑郁症奋战的武器。这武器支撑他毕了业,入了伍。
“我觉得我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我脑袋里想的是最终追求的是什么。”说这话时,徐清原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笑容自在.... 2014年他凭《觉性彩虹》宗教音乐专辑,获了第25届传艺金曲奖。
❤ 收音机消失了❤
“我学佛的机缘?这个很玄。”他说。
1990年代,青年徐清原带着抑郁的情绪入了伍,朋友见他不快乐,推荐他学佛。他翻出之前让自己“读了一点点就头好痛”的《金刚经》,每天在宿舍抄写,一字一句。终于有一天,他抄到了一句话,“好像突然被打到一样,泪流满面”,他说:“就像故事情节一样,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它抄完。可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很自然的都懂了。”
打动他的那句话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佛陀有没有佛眼?有没有慧眼?有没有肉眼?这些眼他都知道,所以我们内心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然而抑郁症并未宣告停战,情绪折磨下,就连做音乐这件事都变得痛苦起来:文字太有力量了,旋律也太有力量,怎么找到它们的中和点?脑子里有太多东西在打架,再没了收音机的空间。徐清原开始听不到它,它消失了,徒留下能力被剥夺的失落感,巨大的、连“读懂《金刚经》”也不能填满的失落感。
为了寻求新的武器,他开始学习。没有人教,可是他都懂;遇到不懂的就会做梦,梦里自然有人教。
他选择了星座。可西方人的条理让人们可以用分析的方法很快对到自己的部分,却无法解决人格整合的问题。这让他明白了个性对命运的决定性作用:“个性改了,命运一定会改。其实很多个性的东西并不是在你有意识的过程里凝缩成的。比方说我喜欢喝咖啡,是我有意识的要喝咖啡,想改掉太容易了;但是当我习惯左手吃饭,突然让我用右手,就真的是极度痛苦。下意识的个性很难改,这种个性叫‘习气’。”
这个问题把徐清原推到了身心灵的门口,他投入大量的阅读。他尤其喜欢读南怀瑾。“我觉得南怀瑾是我的老师”,他说:“因为我读到他的书的时候会自动把腰挺得直直的。大概有好几年,我从书本上读南怀瑾,就像他在现场教学一般。”
可是书读多了,智慧还是打不开。“是我们内心操作上的问题”,他说:“所以尽管他讲得很有道理,还是印不到心里面去,应用不来。因为修行不能跟生活分开。比方说我今天修得很好,可有人骂我的时候我回了他两句,那就不是修行了对不对?”
他又去学习禅修、打坐。“后来我觉得对那些咒语特别感兴趣,当时就发愿,让我来做佛教音乐好了。”
⊙ 大珠小珠落玉盘 ⊙
让徐清原觉得神奇的是,此愿一发,风潮唱片就找上门来了。风潮找他的本意并非做佛教音乐,“那我就自我推荐,你们有没有佛教音乐让我做呢?所以才有《快乐咒》。”
《快乐咒》发行于2000年。彼时徐清原刚过而立之年。他从过往的听觉束缚中破茧而出,把古老的绿度母心咒注入新世纪音乐形式中,用寥寥十字的咒语:嗡大咧度大咧度咧梭哈(梵文:梵文:Oṃ Tāre Tuttāre Ture Svāhā),做出了七首“零污染、零杂质、零忧伤的快乐音乐”。
徐清原首张专辑佛教音乐专辑《快乐咒》
2001年,十七世大宝法王希望可以把自己听到的天女的歌声做成专辑。信徒听过《快乐咒》,便找到了徐清原。十个月后,《愿望之歌》问世。专辑里,徐清原再次打破传统宗教音乐的制作方式,把藏乐、中乐、西乐合而为一,再加以大宝法王宇宙原音般的喉韵、喇嘛诵经及法器声,乐器上也横跨东西方,从笛箫、古筝、古琴、二胡,到钢琴、OBOE、大提琴等,既保留了宗教上的庄严性,更进一步突出了音乐上的可听性。
徐清原制作的《愿望之歌》
功德主听了专辑很喜欢,送徐清原去菩提伽耶参加一个为期十天的禅修课程。最后一天受上师灌顶绿度母心咒。“那一天很奇怪,他念了什么东西以后,我就整个人快不行了,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真的‘灌’进来的感觉。你知道白居易不是写那个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吗?那时候脑子就是这样。它的每一字每一句灌进来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前半生在眼前一一回放,“我就说好啦我做错了啦,我一定会认真的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真的见识到上师的作用。我问,上师到底是什么?他说如果佛法是太阳的话,那上师就是放大镜。如果你想要在阳光底下让一张纸燃烧,非得透过放大镜不可。”
和佛教音乐的接触中,他获得了一种心灵能量,这种能量在徐清原的内心中,自然而然的转化成了一种正常的震动。
★ 再见少年路 ★
徐清原的2006年很不平静。先是工作室毁于一场大火,让他仿佛被现实逼到了墙角,却并没有动力重建。“那次火灾对我来说,不只是物件上的断舍离。那时候我好想每天就是念佛就好了。”他切断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络,也拒绝考虑生活的现实问题。
他坚持完成了首张个人创作专辑《再见少年路》的发行。封面中,徐清原身着白T,神情不无冷峻的向着光的方向。怀中刚满周岁的儿子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光。这是一张送给自己的专辑,徐清原收录了自己民歌时代的所有个人创作,一手完成制作、作词、作曲和演唱。
他用清亮的音乐告诉听者:“音乐可以很好听,可以很简单,可以很浪漫,可以很贴近每个人的生命和心灵。”他在专辑的文案中说:“于是,你终于可以停歇下来,静静地点燃心光,看见生命的来时路,以及你将要归去的方向……”
徐清原首张个人创作专辑《再见少年路》
也是在2006年,徐清原的上师圆寂。在上师入塔之前,徐清原去见他最后一面,在法会上初遇嘉察仁波切。“他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上师哦,我看到他叽里咕噜讲着我听不懂的藏语,突然慢慢笑了起来。然后翻译说他有个咒语啊,想要请你做成音乐好不好?就是《听即解脱咒》。我说火灾完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咒语这么伟大的事吗?那我就做了。”
“你们可能没办法理解,如果当时的我来到这个地方会觉得很无聊,什么东西都不想看,只想去找一个有树、有蒲团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你们不要吵我。只是后来突然想到要做听即解脱咒,我就慢慢醒过来,开始慢慢想‘听即解脱咒’是什么。”
❤ 彼岸:听即解脱咒❤
据传莲花生大士伏藏法中,迄今仍有许多未曾公开的密咒传承,“听即解脱咒”便是其中之一。此咒短短36个字,小至昆虫大至人类,从生到死,只要有所听闻,皆得解脱。
对徐清原来说,这张专辑挑战的是他惯以为常的音乐想法。从作曲角度,“听即解脱咒”不同于一般的咒语,每个字都是单独断开的,毫无起承转合可言,这让他无从下手,十分焦虑。他做了很多种不同的梦,终于见到嘉察仁波切。梦中的仁波切着金黄色的衣服,手里竟拿着一只蟒蛇递到他面前。徐清原伸出手来,接过上师的蛇,那蛇就在他的手上爬行,却温柔得像是妈妈的抚摸。嘉察仁波切见此情景点了点头,徐清原就从梦中醒来了。他打电话给嘉察仁波切请示这个征兆,仁波切说,这是慈悲心生起啊。
徐清原说即便在做完《听即解脱咒》之后,他都不确定这音乐是出自己手。他只是在某一天开车的时候下意识的哼起这样的旋律,与其说是“创作”,更像是“拾得”。他唱好了旋律交给仁波切,本想请他们找一位喇嘛录制专辑。不料仁波切听了深感不可思议,说:“就给他唱吧。”
《彼岸,听即解脱咒》
当CD送往印度时,仁波切以千手千眼观音迎接,并把当天设为吉祥日。在五月中拉浪寺莲师大法会期间,为期七天的大法会,寺院门外全日放送这首曲子,寺院内,只要是修法休息的期间也放送这首咒音。
⊙ 大珠小珠落玉盘 ⊙
自此,徐清原更坚定的继续他的音乐旅程,帮助台湾很多寺庙制作了专辑;也和事前失联的朋友重新认识。他走到大家面前,为人们唱诵,也和听者分享内心体验。每一步都努力而笃定。
他开始明白,修行就在生活当中。如果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存想,而只是遵循着既定的规范,必然会变得机械化。“‘禅’就是不要用脑袋的”,他说:“脑袋会分别、辨识,但禅是相反的。就像我们现在都用手机,你有没有办法把它放下半个小时都不要动它,不想它?你就知道你每天用脑袋的时间有多久。但禅是相反的,这个东西你可以用,但是不要把它当做是依赖品。”
“刚开始和习性和解,慢慢矫正。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慈悲心。最终来讲的话是自在。”他又要了一杯咖啡,缓缓说道。
如今,徐清原的儿子已经小学四年级了。他为他取名徐达多,谐音“悉达多”,“也是一个期许。”他说。儿子很像小时候的自己,常常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这让他有点心疼:“因为我经历了很多辛苦,所以现在只要能给他的都尽量给他。”父亲是徐达多的骄傲,他喜欢父亲的音乐,会去看他的演唱会,跟他一起唱《药师佛心咒》,也会自豪的和同学讲:“我爸爸是一个得奖的很伟大的歌手。”
因为儿子从小就接受了类似私塾的学校教育,四书五经背了很多。“《千字文》啊,《孝经》啊,《中庸》啊,《大学》啊,他都会背啦。”徐清原一一列举,脸上满是为人父的骄傲:“现在我让他背《金刚经》,他还是乖乖的背啊。因为我‘诱之以利’哈。”
★ 找到一处心灵空间是最好玩的 ★
有人以为徐清原只做藏传佛教的音乐,他很认真的回答不是。“人们不会把我的音乐和他们传统的唱诵结合在一起,我的音乐从出发到传达都是世界性的。”如果说徐清原的佛教音乐中有庄严感的存在,那是在和流行音乐对比之下的庄严;相对于更加庄严的传统佛教音乐,他的唱诵无疑是轻松的。“找到一处心灵空间是最好玩的”,他说:“你的音乐里面必须要传达一种力量是你自己有的。”
在他的眼中,梵唱不是音乐,而是一种赞颂。“这就要看你到底心灵的力量多一点,还是音乐的力量多一点。音乐的力量多一点的话,还是一样可以唱颂歌;可要是心灵的力量多一点,就必须能释放出那种‘韵’,把那种力量表达出来,音乐就会有一种很不一样的共振性。”
靠着自己不断的练习和创作的能力,徐清原将对心灵的理解融入到歌声里。“音乐就像水嘛,把它倒一点点酒下去就变酒水,弄一点点毒它就变成毒水,可是把它放甘露,哇,它就变甘露水。所以我一直觉得,心灵音乐要像甘露水一样,那一滴甘露很重要,而不是水。水是基调。”
除了密宗的专辑,他也为显教做过很多音乐,还和各种乐器,甚至管弦乐团尝试合作。他自己更偏爱笛箫,“笛箫就像描边一样,帮我传达我想传达的东西。”那他觉得自己是什么乐器呢?徐清原努力的思考了半晌,为难道:“年轻的时候,我的声音是吉他,是悠扬的;现在比较像一把琴吧。我觉得我和大提琴一定合得来的,但是我又偏东方,所以没办法定义啊。”
最后,笔者好奇:现在你的脑子里,那个收音机还在吗?
徐清原答:“在。当我把《金刚经》读通了以后,收音机又回来找我。只是那个时候播放的音乐和现在播放的音乐不太一样。”
笔者最后问他佛法和音乐在生活中的位置,他这样回答:
“佛法就是真,音乐就是美,那我要扮演一个绝对的善。它们两个必须要交流,我就要当它们的媒介,绝不能有私心。其实我平常不是念咒,而是唱经的,所以我每天六个小时念经的过程是没有离开音乐的。有时候因为收音机打开嘛,所以我每天唱的旋律都不太一样。还蛮自在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台湾人的软糯,又有民谣的清亮与宗教的宁静。人们说,他的声音可以疗愈心灵,灵性修持透过乐音融入心光...."
徐清原 (法名 哦竹嘉措)
◆亚洲著名总监音乐制作人
◆世界知名宗教音乐唱诵家
◆2014年亚洲宗教音乐金曲奖获得者
◆大宝法王/嘉察仁波切梵音作曲家
◆声瑜伽 修行法门开创者&导师
◆创作发行了大量密语专辑
◆《彼岸-听即解脱咒》、《觉性彩虹》《快乐咒》、《希望咒》、《空山》等作品
徐清原的梵音唱诵被著名音乐家梁和平誉为 " 心灵的奢侈品 "
深厚的音乐造诣与佛法修行,让徐清原秉持着如法如韵的音乐品质,他吸收藏传/南传乃至印度,尼泊尔等地区的佛教音乐唱诵的精髓,特别是将习得的流传于西藏的古老唱法,融入自己的音乐里
将灵性修持透过乐音融入心光,经过长时间的内化与体验,使乐音成为祝福与疗愈的灵性吟唱。
「透过声音,修行内观的法门,便是声瑜珈。」
徐清原说:“以光来比喻的话,真正的空性,在不可见的光里,如果把它投射在音乐里,就变成一道彩虹,散开而多彩。心灵深处的觉性彩虹,如光般透亮,以神圣气韵,映照无限祝福力量!”
2017年来临了
大音声希音乐会又将启航
我们诚邀您
一同搭上这段绝妙禅修之旅
一次巡航
一次祈福
穿越清亮
深深临在呼吸之间
回到内在静定
....
这声音
让我们回到宁静
回到纯然的本质
回到原初
圆满自足的自己
....
图文:乐活生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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