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于公众号 奇 遇 电 影 (ID:cinemat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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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名来自国博的讲解员红了。袁硕,网名河森堡,国家博物馆讲解员。他凭借在综艺节目和“人类学演讲”的表现火了,从新西兰毛利人头交易到古人类基因交流,人类历史他如数家珍。
这是一篇非常好的人类进化科普,讲述人类原始的残忍,以及文明的作用,推荐大家看看(戳 阅 读 原 文可以去看这个视频)。
从去年风靡全球的畅销书《人类简史》,到袁硕对古人类文明诙谐生动的讲解视频,也引发了大家对于人类演化历程关注的热潮。
《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
用袁老师的话说,“石器时代的上古洪荒格局,是后来文明诞生以后的历史绝对无法比拟的。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想向大家介绍这段历史,是因为今天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段历史巨大的惯性之中。”
我们长久以来有一种错误观点:即世界上自始至终就只有一种人类,人类是单线程发展的,“我们都是大猩猩变的”。
其实不然。在远古时期的人属之下,还有着诸多不同于智人(存在生殖隔离)的人类,比如北京猿人的祖先直立人,身材矮小的弗洛勒斯人,以及曾与智人有过激烈冲突,甚至还一度领先于我们祖先的尼安德特人(穴居人)。
在2013年的梦工厂动画《疯狂原始人》中,住在山洞、劲特大但是傻呵呵的克鲁德一家就是典型的穴居人。而那位来自游牧部落、有着超凡创造力和革新思想的瘦小伙盖则代表着我们的智人祖先。
《疯狂原始人》中,代表智人祖先的“盖伊”和住山洞的穴居人“瓜哥”
两个种族的人类结伴而行,甚至于彼此萌生爱情,到最终互相接纳,影片也在诙谐幽默之余涉及了尼安德特人是如何被现代智人又灭绝又融合的科学问题。
早在1981年,法国著名导演让•雅克•阿诺执导的影片《火之战》也探讨过这个问题:人类祖先早年的生活是如何的?人类从何而来?
《火之战》(La Guerre du Feu,1981)
这是一部非常独特的电影:它是一部由“尼安德特人”主演的电影,全片无“人类”对白,全靠“肢体语言”表达。这部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化妆、法国凯撒奖最佳影片及最佳导演奖。
尼安德特人,也被译为尼安德塔人,常作为人类进化史中间阶段的代表性居群的通称。因其化石发现于德国尼安德特山洞而得名。尼安德特人是现代欧洲人祖先的近亲,从12万年前开始,他们统治着整个欧洲、亚洲西部以及非洲北部,但在两万四千年前,这些古人类却消失了。
一个尼安德特人的复原图
《火之战》围绕着三名尼安德特勇士离开部落寻找火种的经历,极其科学生动地再现了旧石器时代多种人类共存的复杂局面。
在寻找火种的征途中,尼安德特人与食人族交过手,也获得过猛犸象的帮助,更遇到了足以改变今后整个族群命运的女智人。
《火之战》描写人类祖先的故事
导演在尽可能尊重人类学研究的前提下,依靠演员精湛的表演,足够以假乱真的化妆、道具、服饰,逼真地还原出八万年前不同人类种族的生存状态。
如果说《2001太空漫游》的开篇仅仅是对远古人类的惊鸿一瞥,那么《火之战》无疑是对人类文明演化历程进一步的细节呈现。
《2001太空漫游》著名的一幕
在影片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尽管尼安德特人的脑容量比智人大、身体更为强壮,也会制作工具、使用火。
可在智人精密的语言、精良的武器、强大的社会组织能力以及过人的免疫力,甚至于更高级的体位面前都已显出颓势。
当男尼安德特人被智人部落俘虏时还能凭着身强体健的优势逃出来,但两个文明的强弱却早已高下立判。
有了火,有了光明
对尼安德特人而言,无论是从钻木取火的神迹里启示到的奥秘,还是从单纯繁衍种族的需要过渡到附加了感情的交媾,都对他们产生了极大冲击,文明上日益明显的差距也为五万年后尼安德特人的最终消亡敲响了最后警钟。
所幸在影片结尾,导演通过表现两个种族间开始的交互融合,让尼安德特人的部分基因最终搭上了智人的顺风车,而这或许也是异常残酷的人类演化史中为数不多令人慰藉的一面了。
尽管地球上曾经生活着各种各样的“人类”,但如今却只剩下了我们(智人)占绝对统治地位。
直立人消失于距今约20万年前;距今18000年前到12000年前的时候,弗洛勒斯人逐渐走向了灭绝;而大约在距今两万五千年前到三万年前的时候,随着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尼安德特人死在了伊比利亚半岛,这个曾是智人最强劲敌的人种也就此消失。
从此之后,再没有其他物种能阻挡智人征服世界的脚步,他们一路腥风血雨,仅用了两千年就从北美一路杀到南美。
智人的凶狠恐怖是出了名的,而伴随着他们恐怖扩张速率的则是大量物种的相继灭绝。“我们不仅对别的物种绝不留情,对别的人种绝不留情,甚至对自己都绝不留情。
今天这个世界上确凿无疑地发现只有智人和黑猩猩两种哺乳动物,会自发组织起来对同类实行种族灭绝。”
如果说北京猿人的头盖骨之谜是是迫于生存压力下的同类相食的话,那么与智人仅仅因为意识形态、宗教信仰等诸多由想象力所“建构”出的概念上的差异,就把对方斩尽杀绝的做法相比,就显得逊色太多。
如若将周口店的北京猿人头盖骨之谜改编成电影,其精彩程度会丝毫不亚于让•雅克•阿诺的《火之战》。
试想用《火之战》的电影方式描述如下:在距今50万年前的一个冬天,那年极其寒冷,鸟兽和植物都被冻死了,而为了生存,在北京周口店那个山洞中陷入了一场血腥的厮杀,北京猿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把同类杀死,把头颅割下凿开,然后享用……
这群猿人当中出现了一个大Boss,他把同类的尸体大部分就地享用,脑袋就用钝器割下来拎回山洞继续吃。
然而,猎杀同类的难度毕竟不小,也没少让他受伤,其他北京猿人们会不会本能地起身反抗?北京猿人后来是如何消失的? 他们最后遭遇了怎样可怖的局面……这个拍出来就是一部电影啊,真是好期待呢。
在《人类简史》中,作者尤瓦尔•赫拉利毫不掩饰他对于智人发展前景的担忧,而为了回应他对人类未来的警告,我们也有必要重新引入被他否定的“想象力”。
人类的文化价值确实是“想象”出来的,作为由想象力所“构建”出的科学、艺术、宗教、礼仪甚至于电影都是如此,但这种“想象”却绝不是毫无意义的。
正如袁硕在演讲最后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用这些美好的东西去压制我们内心中真正阴暗恐怖的那一面,这当然也是我们智人最后的尊严所在。”
因为,真正促进人类对世界的感知的,正是来自被赫拉利所摒弃的人文主义“想象”。回到过去,回到我们野蛮时代的进化现场,追溯那些至今还残存在我们DNA里的残忍,也许我们才能好好地认识人类,认识自己。
长按上面二维码即可观看《 火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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