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很多西方人的童年阴影就是小丑。现如今，小丑已成为恐怖片形象的代言人。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小丑回魂》（IT）能成为票房最高的恐怖电影，每到万圣节都有很多人将自己打扮成小丑模样。而 DC 漫画中的小丑除了造型同样惊悚之外，更让人生畏的原因，是故事里小丑对人性悲观的认知，这种认知，准确地揭露了人性最阴暗和扭曲的一面。让人们原有的精神世界崩塌，坠入混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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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 20 世纪 30 年代超级英雄开始出现在漫画书中，美国人就被他们迷住了。1940 年，《蝙蝠侠》漫画的三位主创：Bill Finger 、Bob Kane 和 Jerry Robinson 共同创作了小丑。小丑登场于《蝙蝠侠》的创刊号，可以说，小丑与蝙蝠侠是一起成长。在万圣季到来之际，以及最新电影《Joker》打破票房纪录并囊获各大奖项的好消息发生之时，此番从近三代荧幕小丑造型的角度出发，再次认识一下这位癫狂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历代小丑形象
几十年来，变态、反常的小丑，经历了 DC 漫画的好几个时期，小丑的性格从滑稽到残暴，再到暗黑邪典、智商超群，每一个小丑的造型在不同时期也有着自身的特点。历代的小丑形象对于漫改电影中的小丑造型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因此，在解析令我们记忆深刻的、分别由希斯·莱杰（Heath Ledger）、杰瑞德·莱托（Jared Leto）、杰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扮演的小丑的荧幕造型之前，我们可以先从这些小丑「前辈」们的形象进行梳理和了解。
01/
「The Original」
Batman #1 (1940)
小丑首次出现在 1940 年的《蝙蝠侠1号》(Batman No. 1)中，三位主创表示，初代小丑的造型灵感来自康拉德·维特（Conrad Veidt） 1928 年的电影《笑面人》（The Man Who Laughs），康拉德·维特（Conrad Veidt）在片中饰演面部畸形的格温普莱因（Gwynplaine）。
《笑面人》（The Man Who Laughs）1982 剧照
Conrad Veidt 在片中饰演面部畸形的 Gwynplaine
02/
「The Golden Age」
Batman Golden Age cover / Dick Sprang Batman #73
Cover Recreation Original Art
小丑最具标志性的造型之一是 20 世纪 50 年代，由艺术家迪克·斯帕姆（Dick Sprang）对这个角色的重新设计。他为这个角色带来了更抽象、更卡通的形象。在蝙蝠侠经历了越来越超现实、夸张的再创造的时期，这是最理想的造型。
03/
「Cesar Romero」
Cesar Romero
1966 年，真人版小丑形象首次出现在电视荧屏上，Cesar Romero 拒绝剃掉两撇八字胡的要求，让小丑形象变得些许僵硬滑稽，但也不妨碍他所塑造的小丑定义了整整一代小丑形象。他的初次登场是在第一季第五集《The Joker Is Wild》里，穿着桃粉色三件套，妆容十分亮眼。
04/
「The Killing Joke」
Batman：The Killing Joke (1988）
真正让小丑充满毛骨悚然的邪典魅力的，是在 80 年代后。小丑的形象变得更加疯狂和暗黑，其中最经典的就是 1988 年 Alan Moore 的《蝙蝠侠：致命玩笑》（Batman：The Killing Joke）。在《自杀小队》（Suicide Squad)上映前，导演 David Ayer 曾在 Twitter 上发布了一张小丑饰演者 Jared Leto 拿着相机遮住半张脸的照片，就是在向这部漫画中的小丑造型致敬。
Jared Leto 拿着相机遮住半张脸/Batman：
The Killing Joke (1988）
05/
「Jack Nicholson」
Jack Nicholson
Jack Nicholson 在 1989 年 Tim Burton 的电影《蝙蝠侠》中饰演小丑一角时，看起来更像化了妆的他自己，而不是漫画中的瘦巴巴的小丑。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笑像《笑面人》里 Gwynplaine 第一次露齿而笑时一样有力量。
06/
「Batman: The Animated Series」
Joker in Batman: The Animated Series
上世纪 90 年代，亚历克斯·托斯（Alex toth）制作了《蝙蝠侠：动画系列》，他的小丑成功地结合了许多早期版本的元素，让其拥有了全新的造型，加上马克·哈米尔（Mark Hamill）的配音，让小丑的形象更加的丰满起来。
07/
「Batman：The Long Halloween」
在 1996 年和 1997 年时，DC 漫画以月刊形式，出版了《蝙蝠侠：漫长的万圣节》（Batman：The Long Halloween），同样是基于暗黑癫狂的性格。2008 年，诺兰的《蝙蝠侠：黑暗骑士》（Batman：The Dark Knight），正是以《漫长的万圣节》中两段小丑的故事为基础。
08/
「Death of the Family」
过去几年，漫画《小丑》进行了两次重大的视觉调整，其中之一是格雷格·卡普罗(Greg Capullo)在《Death of the Family》故事线中饰演的小丑，被切割的面部和手举铁锤的造型令人不安，但又足够受欢迎。在杰瑞德·莱托版的小丑中，那个「举着锤子的小丑」刺青就是来自这部漫画故事中的小丑形象。
经典三代荧幕小丑造型
01/
《蝙蝠侠：黑暗骑士》
（Batman：The Dark Knight）2008
希斯·莱杰（Heath Ledger）
1991 年， 著名化妆艺术家小约翰卡里奥内（John Caglione Jr.） 凭借《至尊神探》（Dick Tracy, 1990）获得了第 63 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化妆奖项。他也是在《蝙蝠侠：黑暗骑士》中希斯·莱杰的化妆造型师，并凭借这部片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化妆的提名。
卡里奥内与服装设计师林迪·海明（Lindy Hemming） 一起，为希斯·莱杰画了5、6 种不同的妆容、发型和疤痕。在《黑暗骑士》上映之前，大荧幕上最经典的还是来自于 1989 年杰克·尼克尔森的小丑形象，而他们在创造希斯·莱杰版的小丑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形象。《黑暗骑士》中的小丑妆容摒弃了细致而锐利的线条，制造了截然相反的视觉效果，脸颊两侧的伤疤更为希斯·莱杰版的小丑妆容增添了独创性。
脸颊两侧的伤疤更为希斯·莱杰版的小丑妆容
增添了独创性
就像许多影迷所知道的那样，希斯·莱杰也和诺兰、卡里奥内一起，参与了小丑造型的设计。卡里奥内在为他上妆时，希斯·莱杰配合扭曲脸部表情，脸上的妆容因为皱褶和裂痕而变得更加逼真。希斯·莱杰知道卡里奥内会用什么样的笔刷，沾什么样的颜色，画在什么样的部位，然后挤弄眼睛、扬起眉毛让脸上的纹路更加清晰可见也更加吓人。
服装方面，设计师林迪·海明构想有着精神问题又无家可归的小丑，是经常穿同一套污秽不堪服装的人物形象，他染了一头金发但褪色成惨绿，脸上画着浓妆来掩盖疤痕。小丑有着残忍暴力倾向且是无政府主义者，因此在设计服装时，林迪·海明参考了英国著名朋克乐队 Sex Pistols 的低音吉他手 Sid Vicious 的着装风格，同时也从 Vivienne Westwood 和 Alexander McQueen 的时装作品中获得灵感。
02/
《自杀小队》
（Suicide Squad）2016
杰瑞德·莱托 Jared Leto
凭借《自杀小队》获得最佳化妆和发型设计奖的意大利化妆艺术家亚历山德罗·贝托拉齐（Alessandro Bertolazzi），与《自杀小队》的导演大卫·阿伊尔（Aavid Ayer）的电影《狂怒》中有过合作，他也在《007：大破天幕杀机》中，塑造了哈维尔·巴登（Javier Bardem）独特的形象。
为了协助演员杰瑞德·莱托进入小丑这个角色，化妆团队为他规划了专属化妆间，与剧组其他演员分开。剃光了他的眉毛，为他擦上口红，让他显露出小丑的病态浮夸。莱托拥有 1940 年小丑的所有特质：绿色的头发、紫色的夹克、惨白的脸和可怕疯狂的笑容。
导演 David Ayer 想把小丑形象打造得更现代化，造型师 Kate Hawley 便从俄罗斯黑手党获取了灵感。除了以上的小丑特征之外，莱托版本的小丑的装扮，增添了一些亮闪闪的元素，比如银牙、手镯、项链、戒指和大大小小十几个引人注目的刺青。
莱托版小丑新奇的造型风格，及被删减太多的戏份，在电影上映后也引起许多争议。导演事后也承认，没能让其成为主要反派，也失去这个角色真正的发挥空间。
03/
《小丑》
Joker (2019)
杰昆·菲尼克斯 Joaquin Phoenix
这部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部以小丑为绝对主角的电影。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希望两届奥斯卡最佳服装得主设计师马克·布里奇斯（Mark Bridges）能实现他的梦想：让菲尼克斯成为小丑。这部电影是布里奇斯与菲尼克斯的第三次合作，(之前他们在《大师》（The Master）和《性本恶》（Inherent Vice）中也有过合作)。
小丑的时代背景是 80 年代初，布里奇斯在服装配色上巧妙地运用了具有 80 年代风格的调色板：蓝色、栗色、棕色、淡紫色和灰色， 西兰花颜色的小丑假发、白色的袜子和小丑的面具，略显过时的旧衬衫、聚酯纤维裤子和几件腈纶旧毛衣，一件锈迹斑斑的马甲、暗红色西装套装和一件墨绿色的图案衬衫，这些组成了菲尼克斯版本小丑的角色衣橱。
导演向化妆师尼基·莱德曼（Nicki Ledermann）展示了小丑的概念板，妆容非常干净、非常经典、非常小丑。因此，化妆师选择了红色、蓝色和深棕色调来营造一种复古的感觉，并搭配了一对惊悚的眉毛。
在假发方面，艾美奖得主、发型设计师凯·乔治奥（Kay Georgiou） 与菲利普斯、布里奇斯以及化妆师尼基·莱德曼会面，讨论了配色方案，并得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灵感：西兰花。乔治奥还为亚瑟剪了刘海，戴了假发，让他看起来像个「被社会抛弃的人」。
从历代小丑形象引申而出的近三代最为人所知的经典荧幕小丑造型的中，我们不难看到，出色的造型师和化妆师们创造独一无二的大荧幕小丑形象。人物的每一套服装和妆容的细节都是他们的心血结晶，他们使得小丑形象更加丰满生动，为电影画龙点睛。
IMAGE CREDIT
GETTY IMAGES / WARNER BROS /
THR / DC COM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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