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数据研究所 792期
阅读时间 约5分钟
10种心理学中的经典认知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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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种心理学中的经典认知偏差
我们眼中看到的真实世界,和所认为习以为常和天经地义的事实,其实是我们隐秘而强大的主观感受的产物。这些自我感觉是理性的思维方式,实则却是我们不合理的判断和系统性错误的感知,是直觉影响下无意识的非理性瞬间,即认知偏差 (Kahneman & Tversky, 1972)。
我们的大脑每天都会体验并表现出各类认知偏见和错误。下面,就来谈谈日常生活中比较典型的10种认知偏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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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揭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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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需要对不太熟悉的事物进行评估时,会不由自主地将它量化并寻找对标物。这个过程中,锚定效应往往会伴随发生,这是一种类似先入为主的心理表现 (Tversky & Kahneman, 1974),它指我们对某人某事做出判断时,易受第一印象或第一信息支配,就像沉入海底的锚一样把我们的思想固定在某处。
人的第一印象一旦形成,便会导致认知惰性和惯性思维。因此,我们不能轻易地凭借直觉做出任何一个决定,尽量去寻找第n+1种可能性。所谓三思而后行,的确能使自己处于一个更加有利的位置。
不管你平时有多么的理智,你不可能一整天神采奕奕,持续地在一个头脑清晰和冷静的情况下,做出选择。你在一天内做出的选择越多,消耗得意志力也越多,意志力下降后,遇到需要自制的事情就难以坚持,这就是决策疲劳 (Polman & Vohs, 2016)。此时早已疲惫的大脑为了应付当下会另寻捷径。一条捷径是让本能做决定而不考虑后果,另一条则是什么也不做避免任何选择。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老是无法挣脱贫困的枷锁?他们更乐于不断花费精力在生活必需品间做廉价的选择。为什么有的人货比三家之后还是买了一件会让自己后悔的东西?他们在不断比较后,使大脑在混乱中更快速地做了一个折中的选择。所以,一个真正擅于做决策的人,反而是那些合理安排自己精力所在的人,是那些知道什么时候不能相信自己的人。(所长下周会专门写一篇关于决策疲劳的文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由于经验、预期和态度存在差异,我们很难准确地凭自身感觉和直觉去体会他人的感受,而这个预测他人感受、判断、决策时产生的偏差,即共情缺口 (Wilson & Gilbert, 2003),也就是同一种情景里不同状态下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无能。当我们处于冷淡状态时,容易低估他人情感的强烈程度,相反当我们情感强烈时,则倾向高估他人的情感程度。
最常见的例子便是,一个人在悲伤的时候很难去感受另一个人当下是有多么的快乐。共情,是建立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人与人之间以心比心的情感交流。每个人都是有自恋的,而有共情能力的人,是那些能够超越自身的自恋去真诚理解和接纳别人的自恋的人。
我们的思维会受到不同框架的影响,从而导致完全不一样的判断做出截然不同的决策 (Tversky & Kahneman, 1981)。简单来说,在同一情景下针对同一种问题,逻辑意义相似的两种提问方式会给倾听者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当以获利或积极的方式提问时,人们倾向于避免风险,而当以损失或消极的方式提问时,人们更愿意选择冒险。
由于情绪总是伴随着人们的心理和行为,所以不同的框架会产生不同的情绪变化,进而或多或少地影响了我们的判断与决策 (Maule, 1989)。因此,每年的双十一之所以如此火爆,很大原因是商家在进行广告促销和定价时常常与“收益”挂钩,从而有效激励消费者的购买行为。而消费者更开心自己从中“赚了/收益”多少,而非“买了/损失”多少。可见,所谓的说话之道,关键不在于说什么,而在于怎么说。
你是否曾坚信,只要死磕到底,就算逆行天下,总有一天梦想也能实现,人生亦如夏花般绚烂?就像赌徒们在押轮盘赌时总认为,假如他押红,若黑色若连续出现几次,那么下回出现红色的概率就会增加。就算这次不是,下次肯定是,连输不算什么,我很快就会赢了。这就是典型的赌徒谬论 (Tversky & Kahneman, 1971),实际上,每次翻盘的概率都是50%,赌徒的心理则是把相互独立的随机事件都默认为有关联的事件。
因此,未知的一切有着不可预测性,输赢概率于一前一后都是独立且随机的,已经发生了的输赢并不能影响将来的输赢。但在现实生活中,总有一些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他们相信不断的失败只会将其拉得与成功更近,就像赌徒连输19次的概率小得如同大海捞针一样,那么第20次还能继续输的概率就更加低了。因此,当你困于人生跌入谷底的时候,请选择释怀过去负重前行,因为接下来你无论朝哪个方向走,方向都会是向上的,爱迪生拿灯丝为你证明。
逐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人类如同一欲壑难填的动物,只有给予源源不断的新的刺激才能保持快乐的感觉。这是因为一旦我们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快乐体验,就很容易不满足现状而去追寻更高层次的快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维持一个主观上的幸福感。这种情况就像踏上一台跑步机 (Eysenck, 1999; Berns, 2010),你必须不断地跑,才能让你的快乐维持平衡。
其实,最快乐的人并不是那些活在永无停歇的追寻享乐循环中的人,因为,真正快乐的人懂得满足。这些对生活感到满足的人通常知道工作的真正意义和具备某种更高的理想。换句话说,拥有高级趣味的人较不注重物质享受的生活,他们会把更多时间留给自己的精神花园。
少即是多效应,指的是因评估情境的不同而导致的偏好逆转现象(Medvec, Madey, & Gilovich, 1995)。此效应效应在直观性和参照点在评判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是因为,直观且易于比较的内容往往对我们的判断具有更大的冲击力,所以,事物的价值取决于你把它放在什么情境下思考和判断。
在日常消费中,我们每每做出的选择不会只考虑其眼前的物品价值,亦会受到其他因素干扰。因此,比起勒紧腰带才能给心仪的对象买一份高档礼品,一份看上去更加精致的小礼物也许能带来更大的满足感,如同贫民窟里的万元户也许真的比富人区里的亿元户拥有更高的安全和幸福感。
当我们回首过去的一些事件,我们如何评估它是否快乐?相对于事件中“高峰时的情绪体验”和“结束时的情绪体验”,过程中那些好与不好的体验比重和时间长短,对整个记忆来说几乎是没有影响的(Kahneman, 2011)。这样一来,我们似乎就能解释:一部90分钟的电影,即使开始的1个小时剧情平平常常,如果后半个小时能将观赏者的情绪波动推至最高点,观赏结束仍让人意犹未尽,那么这部电影的口碑也可以不错。我们还能利用这个定律来制造一次深刻且完美的约会回忆。
基于峰终定律,一个约会的评分及感受来自于约会感受最好的那个点,即最嗨的那个暴击和最后结束时的感受所决定的。因此,与其花空心思去设计约会中的每一个细节,不如集中精力制造一个甜蜜的暴击,让回忆结束在最美时刻。
你是否经常碰到字到手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写的情况?其实,这并非由于这个字没有存储在大脑中,而是由于这个字在我们记忆中缺乏提取的线索。有这么一个笑话,说有一个人总是忘记有没有锁门。同事就告诉他一个秘诀,每次锁门时,做一个醉拳的动作,就可以记住了。后来,这哥们在锁门前必须要打一套降龙十八掌,才能安心离开。笑话归笑话,不过记住降龙十八掌显然比记住锁门这件小事来得容易,这是因为降龙十八掌使锁门的记忆更容易被提取。
这就是启动效应,由于之前受某一刺激的影响,使得之后对同样刺激的知觉和加工变得更加容易记忆的现象(Warrington & Weiskrantz, 1968) 。启动效应的确可以帮助我们完善记忆中信息提取的机制,至少在记住锁门这件小事上,这事情还是靠谱的。不过,降龙十八掌确实过分了,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倒立啊。
物以稀为贵,这句话已被行为实验所证实并定义为稀缺原则 (Cialdini, 2007),当某件事物变得稀缺或者难以得到时,人们会认为此物更有价值,也更想得到。稀缺原则的本质是通过人的阻抗起作用的。从根本来说,这是因为没人希望受到任何形式的限制,或者自由受到约束。
因此,当人们觉得自己会被错过、落选或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时,就会奋起反抗。这种阻抗让人们更努力地去追求,也更想得到难以得到的。例如,人们更会被一个拒绝自己的人所吸引,更容易对一个格外特立独行的人产生好奇等等。稀缺原则在很大程度上,能影响我们对他人魅力的判断和认知。
References:
Cialdini, R. B. (2011). Influence: The Psychology of Persuasion.Lake Dallas, US: Success Media.
Eysenck, W. E. (1990). Happiness: Facts and Myths. Hove, UK: Psychology Press.
Kahneman, D. (2011). Thinking, Fast and Slow. New York, US: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Kahneman, D., & Tversky, A. (1972). Subjective probability: A judgment of representativeness. Cognitive Psychology, 3(3), 430–454.
Maule, J. (1989). Positive and negative decision frames: A verbal protocol analysis of the Asian disease problem of A. Tversky and D. Kahneman. In H. Montgomery & O. Svenson (Eds.), Process and Structure in Decision Making.Chichester, UK: Wiley.
Medvec, V. H., Madey, S. F., & Gilovich, T. (1995). When less is more: counterfactual thinking and satisfaction among Olympic medalist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 69(4), 603-623.
Polman, E., & Vohs, K. D. (2016). Decision fatigue, choosing for others, and self-construal. Social Psychological and Personality Science, 7(5), 471-478.
Tversky, A. & Kahneman, D. (1974). Judgment under uncertainty: Heuristics and biases. Science, 185, 1124–1130.
Tversky, A., & Kahneman, D. (1971). Belief in the law of small numbers. Psychological Bulletin, 76(2), 105–110.
Tversky, A., & Kahneman, D. (1981). The framing of decisions and the psychology of choice. Science, 211, 453–58.
Warrington, E. K., & Weiskrantz, L. (1968). A study of learning and retention in amnesic patients. Neuropsychologia, 6(3), 283-291.
Wilson, T. D., & Gilbert, D. T. (2003). Affective forecasting. In M. P. Zanna (Ed.), 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San Diego, US: Academic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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