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一《反红楼梦》“宝黛终成眷属”满足了“中国读者理想式的文化心理需求”
《反红楼梦》《新百家姓》《名利经》《名学》《新岳阳楼记》《中国旅游赋》作者张一一
却说在那烟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金陵石头城内,有一千古第一奇女子曹雪芹,乃是魏武帝曹孟德之后、“七步成诗”的陈思王曹子建59代嫡亲血脉,江南织造曹頫的掌上明珠。这雪芹生三日即能言语,四岁通《老子》《孔子》《张子》等中华经典,五岁能出口成章,六岁时曾仿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之格作《秋窗风雨夕》一诗,一时金陵纸贵,世人多谓纵项橐、甘罗、文姬、道蕴、徐惠等古之“神童”皆不及,乃与治《汉书》之曹大家、古今第一孝女曹娥齐名并称为“女三曹”,享誉国中,名动天下,不必细表。
雪芹既长,“只有诗书堪自读,未甘词赋压群流”,且生得是眉如远山,面若芙蓉,姿容绝世,压倒众生。时江南士子中有“不愿君王召,愿得雪芹笑;不愿千黄金,愿得雪芹心;不愿神仙见,愿识雪芹面”之语,其风雅如斯。若是依雪芹这等才貌,原只有做“剩女”的份儿,当世浊物男子,也只有两朝宰辅张廷玉之爱子、新科状元张君瑞略略配得上她,本来这一段佳偶良缘实在是令人称羡,奈何“造物忌多才”,这高帅富君瑞福太薄,并不曾待到洞房花烛小登科之夜,便没由来地七窍流血,在新官任上暴病身亡。天人相隔,让雪芹这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活活地守瞭望门寡,正是“从来才子必寿夭,自古红颜多薄命”,把雪芹直哭得天崩地裂、死去活来,似是前世受了这张生灌溉之情、今生要用眼泪偿他一般。
雪芹新寡之事不胫而走,顿让多少王孙公子、骚客文人喜上眉梢。一时之间,到曹府求亲说媒者、封官许愿者、威逼利诱者、赖着不走者,门庭若市,好不壮观,只是雪芹哪里把这一些俗子凡夫蠢物呆人放在眼里!只有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那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略略有上雪芹之心。
这贾雨村原系曾苦吟“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的“诗囚”贾岛之后,也是那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已是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自岁首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文作字为生,故雪芹闺楼倚窗观街景时常有看见。雨村亦久慕雪芹才貌,等闲识得佳人面,目瞪口呆,惊为天人,遂有“仕宦当如张廷玉,娶妻当得曹雪芹”之慨叹。雪芹亦听得父亲说起这雨村“必非久困之人”,不免又多看了两次,雨村见她顾盼,自谓雪芹必是文君、红拂那样的巨眼英豪、风尘知己,不由心中窃喜,便有心要来勾她。
这一日到了中秋佳节,雪芹正伫倚闺楼,与丫鬟娇杏等窗前赏月,雨村察之,乃信步近至前巷中,念念有词,口占五言一律云:“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眸。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头。”
雨村吟罢,意犹未尽,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云:“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闺楼上雪芹听了,饶是她眼高于顶,如何挑剔,亦不由颔首不止。雨村得美人首肯,愈添豪兴,乃又对月寓怀,脱口占一绝云:“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清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雪芹听罢大惊,才知其父每谓雨村“必非久居人下者”之语非虚。今闻雨村所吟之句,大气纵横,自有一股英雄主义寓于其中,飞腾之兆已现,出头之日不远,不日必可接履于云霄之上。此等人物,切不可失之交臂。遂暗暗地命娇杏去唤了雨村楼上相会,雨村潦倒半生,哪想有如此艳遇,顿时恨不得“士为知己者死”,不知如何奉承雪芹才好。郎情妾意,明月为媒,雪芹、雨村一夜欢娱不表。
渐至五更,天色微明,雪芹因探得雨村是欲进京赶考,奈何神京路远,行李路费却一概无措,不得已滞留于此,正是“龙困浅海,虎落平阳”,嗟惋一声,乃道:“君何不早言!妾虽不才,却还略有些体己;且喜今岁正当大比之年,君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捷,琼林赐宴,方不负君之所学。其盘费之事妾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君之谬识矣。”
遂端出白银五十两并金银首饰一盒,又云:“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君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今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又取了祖传一对通灵宝玉中一块雄玉交与雨村,泣道:“见玉如见人,君蟾宫折桂之日,还望不要忘了妾身才好。”
雨村闻言,不免儿女情长,抱头痛哭,待要举手发誓,不免被雪芹柔情所阻。雨村虽不忍离去,怎奈何金乌东升,天已渐明,只得收了银两首饰并那一块通灵雄玉,与雪芹依依惜别,翻墙而去。
雨村得雪芹委身赠银之后,当日便起身入都,至大比之期,果然高中探花,王公大臣都要拉他入伙,京城名妓皆要与他相交,雨村得意正浓,却是洁身自好,真正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正应了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古诗,只把那识英雄于草莽的雪芹小姐一人放在心上,只待授得一官半职,便要三媒六聘,迎娶雪芹小姐过门。
这雪芹小姐早听得雨村已皇榜高中,却是“问君归期未有期”,并不见雨村方面有何动静消息,以为他也是那司马长卿、元微之、陈世美辈负心薄幸之徒,乃占《白头吟》一首寄与雨村,诗曰:“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又随书附《怨郎诗》云:“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以绝雨村。
只因那时通讯不甚发达,雨村又蒙天子垂青,刚授了应天知府,住所变更,雪芹之血书难免遗落。雨村刚到任上,便有薛蟠伤了十三条人命等大案要案在案,自是不敢马虎,当然先公后私。待到诸事已毕,亲去石头城曹府提亲之时,才知雪芹之父曹頫因挪用巨款早已于狱中自杀身死,昔日曹府红楼也被那隔壁葫芦庙烛火所累,一把火竟烧成了瓦砾场!人去楼空,黯然神伤,真真是恍然一场春梦。雨村久访雪芹不至,又因公务繁多,自是只能袖了那玉,洒泪归去。
这雪芹小姐父逝家亡,措手不及,何曾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又深恨雨村无信,万念俱灰,一狠心遁入空门,每日赊酒食粥,古佛青灯,寂寞寒窗空守寡,个中凄凉,难以尽述。雪芹因庵中无事,遂不舍昼夜著了这《红楼梦》一书,虽有意隐晦,只略略提及雨村,却是含沙射影、一针见血,欲坏雨村之官声名节。不料“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此书竟是大卖,畅销亿万册之巨,直追“名学教主”张子一一先生的《名学》一书。
雨村为官清正,略无余财,不免被僚属所嫉,为上司所怨,遂因《红楼梦》书中同名人物故事罢官。上面文书一到,本府官员无不喜悦,那雨村雅人高致,因久不惯官场,又深悔有负雪芹小姐在先,故面上全无一点怨色,亦不作任何辩解,仍是嬉笑自若,交代过公事,便要到那悼红庵中去劝说雪芹小姐回心转意,不意雪芹小姐因操劳过度,三日前已是香消玉殒、泣血而亡。雨村不胜悲戚,乃治一庐于悼红庵下,曰“悼红轩”,又化名“脂砚斋”,日夜不辍为雪芹小姐之遗作评点作注,三年后方娶了雪芹当年的贴身丫头娇杏不表。
至若到了公元2011“光棍年”,有一位蝉联“全球11大光棍”的张一一先生,在他的“一园”之内,正在翻阅古今的经典。因见曹寡妇当年无心插柳的这一部《红楼梦》,俨然已成我“中华第一名著”,今人俱对其奉若“圣经”,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由陷入沉思。乃穷五年之心力作此《反红楼梦》一书,推陈出新,反弹琵琶,权作娱乐而已,若能使我亿兆国人思想单一之念、权威崇拜之心略减,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为促进我社会主义文化大繁荣大发展事业略效犬马、聊尽绵薄,如此则一一幸甚、雪芹幸甚、中国文坛幸甚、全世界人民幸甚矣。
正是:满纸荒唐言,几把英雄泪。都骂作者猪,谁与我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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