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边的人都幸福快乐的时候,别忘了自己。
1973年9月3日,下午6点28分32秒,一只每分钟振翅达14670次的苍蝇,降落在巴黎蒙马特圣文森路上。随后一辆车快速驶过,无意碾死了它。
同一时刻,巴黎祖丹路9号5楼的一名中年男子,在参加完送殡仪式后,用铅笔在好友录中,划掉了刚去世的朋友名字。
死亡与新生发生在同一时刻,雷福的一条X染色体正在向妻子艾曼婷的卵子进发。
9个月后1974年6月,他们生下一个女孩,名叫爱美丽。
爱美丽的父亲雷福是一名军医,退役后就职于安根的矿泉疗养区,性格敏感,有强迫症。
他讨厌并排与人尿尿;讨厌别人瞧不起他同时穿着凉鞋和袜子;讨厌湿湿的游泳裤紧贴在身上。
他喜欢把旧墙纸一块块撕下来;喜欢把皮鞋一字排开,逐对擦亮;还喜欢把工具箱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清理箱子内部,然后再一件件地放回去。
爱美丽的母亲艾曼婷,是一名小学校长,有些神经衰弱、精神洁癖和强迫症。
她讨厌洗澡后手指皮肤起皱;讨厌双手让陌生人碰到;讨厌起床时脸上印有枕头痕。
她喜欢溜冰选手的衣服;喜欢擦亮地板;喜欢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清理内部以后,再一件件放回去。
雷福很少去抱爱美丽,只在每个月的身体检查时才会抱她。这种罕有的身体接触使得爱美丽每次都心跳加快。6岁时,因为心跳过快导致雷福误以为爱美丽有心脏病,不宜去学校上学,之后她便只能在家里由母亲教导。
母亲艾曼婷总是冷冰冰的,爱美丽只能对着玩偶说话,她常常幻想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无法接触到外面世界的她,唯一的好朋友是一条鱼。
如此阴郁的家庭氛围好像连鱼也受不了了,这条鱼几次跳出浴缸像有自杀的趋势,每次鱼在地板上弹跳时,爱美丽都会惊声尖叫直到鱼被父母放进鱼缸。
几次鱼自杀未遂后,神经衰弱的艾曼婷终于无法再忍受爱美丽的尖叫,她决定把鱼放生。
失去了唯一的朋友,爱美丽很不开心,但她因此得到了一台相机作为补偿。
年幼的爱美丽孤僻、善良,偏执。
一天,爱美丽在家门口正好拍到两辆汽车相撞。邻居捉弄她,说她拍照拍出祸了。爱美丽信以为真,她感到无比内疚与恐惧,看到电视里的灾难都以为是因自己而起。
几天后,爱美丽才知道自己被捉弄。她决定报仇,时机选择在邻居看足球比赛的时候。她就爬上天台,每当比赛到精彩之处,她就拔掉天线,一会儿又插上,如此反复。
一日艾曼婷带着爱美丽去教堂祈求添丁。天有不测风云,她在踏出教堂大门的那一刻,不幸被一名自杀的游客砸死。
从此以后,爱美丽和父亲相依为命。雷福变得越来越孤僻,爱美丽很希望长大以后能够离开这死气沉沉的家。
5年后,爱美丽终于离开家,在蒙马区一家叫风车的餐厅里当服务员。
1997年8月29日,48小时以后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而此时的她还全然不知,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
风车餐厅的老板娘叫苏珊,腿有点瘸,做事很细心。不喜欢看见男人在儿女面前丢脸,喜欢运动选手失败后沮丧的落泪。
餐厅进门处,有个小小的香烟售卖点,卖烟的金头卷发女子叫佐芝,她喜欢无病呻吟,乔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讨厌别人说:“上帝保佑你的子女。”
爱美丽的搭档珍娜,是个大嗓门,喜欢扳手指。
伊普立图是个作家,怀才不遇的他喜欢看斗牛士受伤。
黑面神约瑟是珍娜的前任男朋友,但他还没有死心,每天就坐在餐厅里监视着珍娜。他喜欢捏爆塑料泡沫上面的小泡泡。
长大后的爱美丽依然孤僻,餐厅以外,几乎没有她所认识的人。
她会在周末回家看望已经退休的父亲,她总是劝说父亲应该出去旅行,看看外面的世界。
周五,有时她会一个人去电影院。她喜欢观察观众的表情以及被大家忽略的细节,比如:从投影布上爬过的小虫子。不喜欢老电影里面司机在开车时总是不看路。
已经23岁的她曾经交往过两个男朋友,但他们都没有让爱美丽在性爱中找到满足感。这导致她自己培养出一些怪癖,例如:把手插进一袋豆子里,用汤勺敲破烤布丁的脆皮,站在瀑布上将石子丢进水里。这些能让她感到兴奋。
爱美丽有时也会偷窥邻居的一个画家,他患有脆骨病,家里的家具都用皮具包裹着,因为骨头太脆弱,20多年从没离开过家门,大家都叫他玻璃人。
时光荏苒,爱美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时靠自问自答些傻问题来自娱自乐。
直到两天后戴安娜王妃,车祸离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1997年8月30日,电视上播报着戴安娜王妃因车祸离世的新闻,正拿着护肤水擦脸的爱美丽,听到后呆立在原地,盖子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滚着,最后它敲开了浴室的一块墙砖。
她拉出松动的瓷砖,趴在地上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个铁盒子。这种心情就像探险家发现了宝藏一样,欣喜又激动。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旧时的玩具和一张偶像的黑白照片,应该是某个小男孩儿的百宝盒。而在第二天凌晨4点,她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将盒子物归原主。对方很感动的话,她就此常常去帮助别人。
她找到房东,打听百宝盒主人的下落。但房东一无所知,她又拜访了在这住了几代的水果摊贩高立良。
水果店里有个伙计叫陆先,先天智力发育不全,但好像总能和水果交流一般,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最后,爱美丽在水果店老板记事有条理的母亲那里,得知了百宝盒男孩儿的名字“白度图”。于是,她根据得到的线索从开始寻找白度图。
爱美丽在回家的地铁站突然被一阵美妙的歌声吸引,随声而去遇到了连诺。当时他正趴在照相亭那摸索一些东西,看起来很奇怪。当连诺发现自己被爱美丽注视着,爱美丽却不好意思地跑了。
小时候的爱美丽孤单,而连诺常被欺负,他们相隔5里,却有着一些类似的想法,如:她想要个弟弟,他想要个妹妹,他们都会在窗前用玻璃不停地反射太阳光。一种莫名的牵引让两个人相遇。
回到家,爱美丽看到父亲雷福从储物间找出了退役时,战友赠送的玩偶,一番清洗后,把它放在了母亲的墓前。
爱美丽趁此问道父亲:“如果重获儿时收藏的玩具,你会是什么心情?”
父亲不太理解,没有回答,她感到有点失望。
她一页页地翻看黄页,找到了许多叫白度图的人,但都不是她要寻找的那个。在沮丧的时候,邻居玻璃人突然给了她新的线索,那人叫白拓图而非白度图,住在慕菲达路27号。
玻璃人叫杜辉耶,二十年来,他每年临摹一副画,这些人物画的难度,全在于难以捉摸的表情。对他来说,最难以揣测的是画中一个拿着水杯的女孩。
爱美丽:“也许她与众不同。”
杜辉耶:“因为她小时候没有几个朋友。”说着,老人拿出一本地址册,把找到的“白拓图”的地址告诉了爱美丽。
这是一个周二,按照惯例去市场买鸡肉的白拓图,在经过正响起铃声的电话亭时停了下来。
踱步进去,电话铃止,只见儿时已褪色的百宝盒搁置在那。打开盒子看到儿时的珍藏,顿时湿了眼眶。
爱美丽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白拓图走进一间酒吧,要了杯白兰地,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谁诉说,说着自己的童年、光阴、还有多年未见的亲人。爱美丽感到一种无比的祥和,阳光也变得柔和,空气透着芬芳,城市发出低吟,深深吸一口气,一股济世情怀涌上心头。
她走在街上,突然搀扶着一个盲人快速地游历,跟他讲述从街道口一路穿过车流、商铺、小贩和过路人的景象。盲人听得开心不已,仿佛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一天,爱美丽做好了晚餐,突然觉得一个人的生活很孤独。她看着电视,思绪飘飞,播报员好像在说着她这悲惨的人生。虽然助人无数,但若不能将自己的父亲从沉郁的日子中解救出来,这会是她最遗憾的事。
爱美丽连夜赶回家,她看见母亲墓前的玩偶时,心生一计。
当她抱着父亲的玩偶来到地铁站,又遇见了连诺。他又蹲在照相亭前再地上寻找着什么。四目相对时,爱美丽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下一秒,连诺就朝着美丽后方的光头男子追赶过去,他不停地喊着等一等。只见光头男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继续快步走着。而爱美丽也跟在连诺后面,也许她想认识他。
最后连诺在追赶光头男时掉了一件物品,跟在身后爱美丽把它捡了起来。
这是本不寻常的相册,里面搜集的全是被撕破后又重新拼接好的快照。难道连诺也是个怪人?
一日,老板娘在和以为顾客讨论爱情的时候,爱美丽听到老板娘是这样诠释爱情的:“本互不相识的男女,来到酒吧喝酒,边喝边聊,自然而然就一拍即合了,这招屡试不爽。”这突然使爱美丽萌生一个想法:也许将爱无病呻吟的佐芝和终日对珍娜监视的约瑟撮合在一起,能使他们两个都快乐一些。
很快她就告诉约瑟应该放弃珍娜,因为佐芝每天搔首弄姿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告诉佐芝,约瑟每日固定坐在那个位置上,是为了能够看着她。
晚上,爱美丽将相册带到了玻璃人家,相册里面反复出现着连诺追赶的光头男子。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他们一起揣测着这个人的来历。最后爱美丽觉得也许他已经死了,为了让世人不忘记他的模样,所以从阴间传来自己的照片。
她还对画中拿着酒杯的女孩又提出自己的观点:“她也许在单恋着一个不在场的人。”
杜辉耶:“你的意思是,她宁愿想着一个不在场的人,也不愿意与在场的人打交道?”
爱美丽:“也许她太努力去帮别人解决烦恼。”
杜辉耶:“那她自己的烦恼呢?谁帮她解决?”
爱美丽若有心虚的埋下头,耸耸肩说道:“助人总好过助花园里的矮公仔。”
爱美丽仍然每天坚持着帮助别人。她把电视节目录下来,把录影带装进信封,偷偷放在老人杜辉耶门垫下。
她发现水果店的高老板锁门后,忘记拔掉钥匙,准备拿去还给他。结果,发现他正言辞犀利地伤害伙计陆先,爱美丽心中的济世情怀又突然涌现。
为了替陆先讨回公道,爱美丽拿着高老板的钥匙配了一把新的,然后趁他不在家时溜进去,割短了他的鞋带,对调了浴室里外的门把手,把牙膏换成了脱毛膏,还调早了他的闹钟。
中午她照例去看望父亲,当她询问道小矮人时,父亲说它走了,还给爱美丽看了小矮人在别处的照片。爱美丽说,看来它想环游世界,雷福觉得这简直莫名其妙。
晚上,爱美丽经过地铁站,发现连诺张贴的失物招领的启事,她随即撕下一张带了回去。
躺在床上的她在思考着,要用怎样一种特别的方式将相册物归原主。这时,墙上的画好像也活了过来,它们揣测着爱美丽对连诺动情了。
凌晨4点,整座城市都还在睡梦中,水果店的高老板却已经被闹钟叫醒,开始了新的一天。他发现浴室的把手莫名其妙的不同往常,牙膏的味道也很奇怪,就连两只鞋的鞋带都各不相同。但他晕乎乎地并无太大察觉,直到在开店门时,一只猫跳起,打翻垃圾桶的盖子,那声巨响才让他恍然大悟,街上怎么会如此寂静,无一路人,一切诡异得让人害怕。
新的一天,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爱美丽与老板娘察觉到约瑟与佐芝的进展,他们从不讲话到一起刮彩票,因为都没有中,二人觉得很投缘。
陆先一直为玻璃人送来新鲜的蔬菜瓜果,今天给他带了一些酒和杜辉耶喜欢吃的食物。还有一封在门口的地毯下发现的信封,里面装了一盘录影带。整卷带子是由剪辑后拼接起来的,大致都是些生动有趣的场景,这让20年来没有出过门的杜辉耶再次接触到了世界。
约瑟和佐芝一边刮彩票一边调情,爱美丽为了给二人制造机会,趁约瑟去洗手间时,故意将咖啡洒在佐芝身上。随即佐芝也去了洗手间,之后二人便开始疯狂地亲热。
看见他们如此亲热,爱美丽心生成就感。
可杜辉耶再次问道爱美丽,画中拿酒杯的女子有没有见到意中人时,爱美丽内心的成就感又荡然无存。杜辉耶已经看出了爱美丽的心思,他鼓励爱美丽要把握好时机,采取主动。
爱美丽找到了连诺工作的爱去的一家成人用品店,在那里得知了连诺的一些习惯。,比如,搜集脚印,喜欢听到大笑的声音,每周三会在游乐园的鬼屋里工作等等。
为了见到连诺,爱美丽花费20法郎进了鬼屋,连诺穿着骷髅服靠近她,当他在她耳边发出呜呜的声音时,爱美丽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沦陷了。她闭着双眼体会着这种紧张的刺激感。
晚上,连诺躺在床上幻想着照片里的人在跟他讲着爱美丽的外貌、性格以及归还相册的条件。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爱美丽可能爱上他。
见到了连诺,爱美丽也没有就此归还相册,他留下相册里的一组照片给他,并且在照片背后写上了几行字,明天下午五点到电话亭旁边的旋转木马去。
第二天连诺按时来到相约之地,他在电话亭接到爱美丽打来的电话,指示他按照地上的箭头方向去。
来到最终地点的连诺,从望远镜里,看见了爱美丽就拿着相册,站在他的动车旁边朝他挥手。为了保持神秘,她已经全副武装得完全看不出相貌。
他见爱美丽将相册放进车包后就准备离去,着急地又跑回去,想要见一见爱美丽的庐山真面目。
最终爱美丽保持住的自己的神秘,她又从电话亭打来电话告诉连诺,相册的第51页有她。里面有四张照片,拼读出“你想不想见我?”这句话。
不久,爱美丽的父亲又收到两张小矮人在华盛顿的照片,但他还是不明所以。他依然默念着,莫名其妙。
其实这都是爱美丽的一位空姐朋友帮的忙,空姐要飞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猫托给爱美丽照顾,而爱美丽也摆脱她飞到一个国家时就为小矮人照一张相,再寄回来。
这个方法很好,雷福已经开始动摇。
连诺回到成人用品店,不停追问着同伴关于爱美丽的事情。爱美丽的神秘,对他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爱美丽依旧在帮助身边的人,为了让房东太太走出丧夫的阴影,爱美丽将她丈夫,年轻时写的信通读了一遍。之后将一些关键句子减下来,重新粘贴拼成了一封信,最后打印出来寄了出去。
对待好人,爱美丽会加倍无私地奉献,而对待像高老板这样尖酸刻薄的人,她的报复行动也一次比一次恐怖。高老板回到家后,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危险就在下一秒钟发生。被爱美丽再次恶搞后,他已经快濒临奔溃,连拿着酒杯,手都止不住颤抖,
连诺也张贴出寻找爱美丽的海报,上面写着:哪里?几时?
爱美丽进了一家化妆店,置办了一身神秘的服装。
然后她又来到了车站,走进照相亭拍了几张神秘的照片。
就在她拉开照相亭的布帘时,相册里反复出现的光头男就站在她面前,她惊慌了,但她也终于知道光头男的身份,他不是死人。
收到爱美丽伪造的信件,房东太太深信已逝的丈夫对她的一片痴情,眼睛里流出了感动得泪水。
陆先又为杜辉耶带来了装有录影带的信封,这一次,里面视频关于新生。婴儿学游泳、残疾人跳舞等,好像在鼓励杜辉耶也应该去挑战自己,走出门外。
同时,爱美丽也在继续着他与连诺的这场捉迷藏式的爱恋。她知道连诺会去搜集照相亭下面的碎照片,所以他故意将照好的照片撕成碎片,待连诺把他们都拼好时,就能得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时间快到,连诺还没有出现,爱美丽心里暗想着连诺可能出现的意外事故。她越心急就越想,越想就越害怕,直到连诺出现在面前。
连诺最终还是认出了没有带面具的爱美丽,爱美丽还是缺乏相认的勇气。但连诺连问照片上的人是她吗?爱美丽总是矢口否认,最后她让搭档珍娜将一个纸条偷偷塞进连诺的衣服包包里。
杜辉耶总是在爱美丽懦弱的时候鼓励她,他们看着画中的女孩,继续推断着那女孩的心思。
杜辉耶说:“她应该大胆去爱。”
爱美丽表示:“女孩可能在策划中。”
杜辉耶:“她太喜欢策划了,其实就是个胆小鬼。”
被杜辉耶说中心思的爱美丽,又来到河边不停地朝里面扔石子,企图让内心能够平静下来。
爱美丽又开始筹划另一场惊喜给连诺,她知道连诺也对相册上面反复出现的光头男很好奇,所以她决定让他和光头男见面。
连诺在店里无意间看到珍娜留在他口袋的纸条,上面再次写着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而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连诺到了约定的地点,来回张望也不见爱美丽,但有个穿红色布鞋的男子一直在亭子里照相。他认出了那鞋子,即将能见到光头男,他心中涌上一阵紧张,谜底终于要揭晓了。
连诺毫不犹豫地慢慢靠近亭子,拉开帘布,光头男拿着修理工具对他说:“差不多修好了。”
原来神秘男子是照相亭的维修工,就是一个普通人。谜底揭晓之时,连诺开怀地露出了笑容。
爱美丽也从远处走过,她准备与连诺相认。但突然一辆货车从她面前拉过去,驶过之处,连诺又不见了。
连诺来到了风车餐厅,找到了放纸条的珍娜,他们说了几句后就出去了。
这一幕被约瑟所见,一向监视着珍娜的他习惯性地用录音将之记录下来。
也因如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都误以为连诺和珍娜是在一起了,包括爱美丽。
同一天,雷福出门时,惊奇地发现小矮人又回来了。
而事实是,珍娜出于对爱美丽的关心,帮她确认连诺是不是个好人。结果她发现连诺喜欢成语,她认为喜欢成语的人并不会坏到哪里去。所以告知了他爱美丽的住址。
爱美丽很生气连诺和珍娜出去,回到家也不理会房东太太向她讲述着收到丈夫的信的喜悦。她闷闷地冲回家里,把墙上贴着的寻人海报全撕了下来。
晚上外面下起了雨,爱美丽在做饭时,连诺正在往她家的方向赶。
连诺很勇敢,他敲响了爱美丽的家门,但爱美丽还没有准备好,她只是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开门。之后,连诺便塞进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会再来。
为了让爱美丽在爱情上能充满自信与勇气,杜辉耶也为她准备了一卷录影带,他对爱美丽说:“你不是玻璃人,幸福全靠自己去争取,如果你失去机会,你那颗心会像我的心,又干又枯。别再犹豫了,去找他吧。”听完杜她准备飞奔下楼去找连诺,一打开家门,连诺就站在这里。两人四目相对,不需要语言的沟通便能通晓对方的心意。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亲吻着脸颊、脖子、嘴唇,心灵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辉耶的话,爱美丽潸然泪下,她获得了勇气。
她准备飞奔下楼去找连诺,一打开家门,连诺就站在这里。两人四目相对,不需要语言的沟通便能通晓对方的心意。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亲吻着脸颊、脖子、嘴唇,心灵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杜辉耶和陆先都曾受过爱美丽的帮助,他们在楼下窥探视到爱美丽的爱情有了美好的结局,也为她感到欣慰。
而那些爱美丽曾经帮助过的人也都幸福满满。白拓图还是性惯性吃烤鸡,但现在是和儿女孙子一起,不再是一个人了。
杜辉耶也终于捕捉到拿杯子的女子的神态,继续画着他未完成的画。
最让她开心的莫过于父亲雷福,终于在小矮人的感召下,迈出家门,开始了环游世界的旅行。
1997年9月28日上午11点,游乐园里的棉花糖机在不停地搅动着;在维里园,柏比亚认识到人脑神经内的链接数目比宇宙的原子还要多;在圣修院里,修士在练习反手球。生活充满了未知、奥妙,未来需要人们自己去发现和创造。
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一个爱美丽,她也许不出众,但总是默默奉献;她也许神经质,但很善良;她也许很孤僻,但心灵纯洁;她也许缺少幽默,但给人带来安全感;当你遇到她时,请珍惜、爱护她,因为在她坚强的外表下,也有颗脆弱的心。若你就是她,请多一点疼爱和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