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在铁木真的几个儿子中,是个性格比较温和的人,也能团结兄弟,因此最终被铁木真指定为法定继承人,虽然后来拖雷之死形成的那团历史迷雾,让大家对他很有看法。可是在权力之争面前,他又能怎样呢?一个掌握着军队,又当过监国的弟弟天天虎伺于侧,他也不好受。虽然都传说拖雷的人品很好,但谁又敢出来保证拖雷的人品能好到他死的那一天?
窝阔台虽然是铁木真的儿子,也跟着铁木真打过很多仗,取得过很多胜利,但他当了皇帝之后,很少御驾亲征。只有那次去打金国,而且是跟拖雷一起去的。班师之后,拖雷就死了。拖雷一死,他基本就在首都生活。我估计他是觉得只有拖雷可怕,这才跟着这位弟弟一起带兵,不想让这位老弟独掌枪杆子。拖雷死后,他觉得余人皆不足虑了,就放手让他们去干。他有个特别的爱好,就是爱喝酒,而且喝得很严重,属于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那类人。耶律楚材多次劝过他,说喝太多了,身体会吃不消的。其实他也知道。
但他仍然喝,越喝越猛。
他跟很多酒鬼一样,觉得身体还是很生猛的。其实,他此前已经重病过一次,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1241年2月,他突然病重起来。大家请来医生。医生一把脉,说脉跳已绝。脉跳已绝基本就可以断定生命体征已经没有了。皇后脱列哥那急忙把耶律楚材叫来,问怎么办啊?耶律楚材说,近来朝廷任人不当的事干得太多了,买官卖官的事做得过火了,冤假错案也天天发生,老天有点生气了。所以,必须来个大赦。
脱列哥那说那赶快宣布啊。她马上安排大臣去宣布这个大赦。
耶律楚材说,这个不能由你或者由我来宣布的,只有大汗才有这个权力。
脱列哥那说大汗都已经没有脉跳了,还能大声宣布这个命令?哪知,她的话刚落,窝阔台居然又醒了过来。大家问他,耶律大人建议宣布大赦,大汗批准吧?窝阔台还是不能讲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当场宣布大赦。夜里,窝阔台就好了起来。
窝阔台虽然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但硬是不认真汲取教训,仍然猛喝。
为了证实他的身体还很生猛,他还经常跨着战马去打猎。
1241年11月的一天,他又要出去打猎。耶律楚材算了一下,说今天不宜出猎。要知道,耶律楚材的术数水平是很厉害的,铁木真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请他算一算,他要是说不可,铁木真基本都叫停。即使打仗也是如此。窝阔台也常请耶律楚材推算。以前,他基本都听耶律楚材的,但这次他决定不听了。不就是打个猎,都打几十年了,能有什么危险?还有什么 不宜?
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对耶律楚材也早就有意见了,都说:“大汗啊,咱是蒙古人,祖宗十八代都是骑马打猎过来的。要是不让骑马打猎了,这生活还有什么好玩的?”于是,窝阔台带着一大队人马上猎场。果然打得很顺利,大家发挥正常,射的箭都是向前的,而且全部打中目标,没有哪支箭会转头来射猎手。这次打猎,一共打了四天。最后,野味吃得舌头发麻了,这才收兵。他回到乌特呼兰山,一个叫温都尔哈马的手下说,他那里有好酒。
窝阔台一听有好酒,就决定先在那里喝酒。
那酒果然是美酒,窝阔台抱着坛子一直喝,喝到深夜才散席。
大家都喝得很高兴,可高兴没多久,突然发现大汗好像不行了,急忙叫太医。太医进去一看,大汗的脸已经歪了,听到大家的呼喊,已经没有反应了。这是典型的中风症状啊。大家问太医还有没有办法?太医摇摇头,说他是没有办法了。
太医没有办法,窝阔台只得等死。
不一会儿,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窝阔台死去。这年窝阔台五十六岁,寿命比他老爸还短。
他们这才知道,耶律楚材可不是乱说的。
《元史》的作者对他的评价是很不错的:“帝有宽宏之量,忠恕之心,量时度力,举无过事,华夏富庶,羊马成群,旅不贵粮,时称治平。”说他很宽厚,能够看清形势,办事能量体裁衣,从不乱来。在他当老大期间,没出现过什么重大失误。境内富足到去旅行时不必再带干粮。
其实,窝阔台的性格还是很复杂的。说他有宽宏之量,我看只是比起他的那几个兄弟和他的老爸来脾气好一点而已。而他残暴起来,只能用骇人听闻这个词了。在西征时大开杀戒,那是小菜一碟了——那时是他老爸当权,你可以说他是不得不为之。可他当皇帝八年后,也就是1237年六月,发生了一件听起来令人发指的事件。由于他不但好喝酒还爱美女,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托欢知道他有这个爱好,就找了个机会对他说,现在皇宫的美女好像太少了,应该趁龙体康健,多找些美女进来。
窝阔台一听,立刻采纳,请有关部门尽快去实施。哪知,他虽然作了加急办理的批示,有关部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忍不住去追究,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原来是首席大臣耶律楚材扣压下来,根本没有发到有关部门。
窝阔台大怒,把耶律楚材找来,把他大骂一顿说他办事效率不高。
耶律楚材说:“不是我办事效率不高,而是根本不想办这件事。”
窝阔台更加气愤:“为什么不办理?”
耶律楚材说:“近几年来,大汗已经连续选了二十八个美女进宫,这个数量不是少了,而是多了。现在又要选拔,民众正在议论。我正在对这件事进行调查,等查清楚了再告诉大汗。”
如果是别人说这番话,估计窝阔台早就叫人把这家伙拉下去就地正法了,但这话是耶律楚材说的。他和他老爸对耶律楚材的话向来是无条件听从的。他只是在那里尽最大的力量把愤怒强行消化,然后才说:“可罢之。”
但这事没有完。不知是谁把他要选美女的事漏了出去,于是谣言就到处流传,而且越传越离谱。说是他已经下诏要求斡亦剌部的适龄少女都要集中起来,然后嫁给指定的人。
斡亦剌部的人听到后,都赶快把女儿嫁出去,免得被国家分配给某个男人。这事传到窝阔台那里后,他大怒起来。他可以放过耶律楚材,但他不能放过这些斡亦剌部的人。
他带着两万部队过去,然后下令把该部落七岁以上的女性全部集中起来,紧急嫁出去的美女,也统统从男方家追回来。大草原上,总共集中了四千个少女。他冷峻地巡视了一圈这后,叫士兵们当众糟蹋她们。在这个过程中,有两个少女当场死亡。其余的则叫她们排好队。他把其中一些带回后宫送给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有的则送到妓院等地。现在你们知道什么叫暴君了吧?
可在这样的统治下,能没有谣言吗?
当然,有时他也很仁慈。大草原上也流传着他的一些仁慈的故事。据说他虽然好色好酒,但很慷慨大方,手里有什么东西,经常分给身边的工作人员。有时外国给的礼物,有关部门还没有登记清楚,他看到谁顺眼,就直接扔给谁了。只要你到过他的御前,他总会送你一些东西。有一次,他外出打猎,半路上有人给他三个西瓜。他觉得自己是堂堂大汗,不能白要人家的西瓜,就想给那人一些钱。可一摸口袋,没钱。他就顺手从皇后的耳后一扯,扯出两颗珠子,送到那个瓜农手里。
皇后大呼可惜,说:“大汗啊,那个人没有文化,没见过大世面,哪里知道珍珠是贵重物品?不如叫他明天到宫里来,给他一笔现金。”窝阔台说:“他是个穷人,看来生活困难得很,只怕等不到明天。我亲爱的皇后,别可惜这两颗珠子,我保证明天它们又会回到我的手里。”那个穷人呢,果然像皇后说的那样,得了那两颗珠子,高兴得当场要跳起舞来,然后拿着那两颗珠子去换钱,只换得一点小钱。那个买主是个识货的,看到这两颗珠子实在是不平常的,就把它们又献给了窝阔台。当这两颗珠子交上来的时候,窝阔台大笑,对正在身边的皇后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看了这个故事,你觉得他大方了吧?
不但你觉得大方了,很多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性格。于是,有事没事都过来打他的秋风。
他为了表现他的大方,基本都满足人家的要求,甚至有时大家都觉得他大方得离谱。
有一次,窝阔台看到有一个人老远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两支箭。他就派身边的工作人员去问。那人说:“我想给大汗献上这两支箭。”
为什么?
那人说:“我是个造箭匠,可是现在我欠了一屁股债,请大汗开恩,帮我填平这个债务,我以后每年造一万支箭送给大汗。”当时,这个穷光蛋负债的数额是七十巴里失(一巴里失折合二两银子。一两银子放到现在,相当于四百五十元人民币左右)。这个数字在当时肯定算是很巨大了。窝阔台说:“如果只给他七十巴里失,他仍然穷得没有饭吃。干脆给他一百巴里失,让他还完债后还可以生活下去。”当工作人员把一百巴里失送过来时,这个穷光蛋居然搬不动这些现金。窝阔台叫来一辆车给他送过去。如果你以为帮这个造箭匠免费用车接现金,就已经算是服务到位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告诉你,连友邦来的穷人,他送金钱之后,还派兵保护出国直达目的地。
有一次,窝阔台出巡,发现一个老人坐在大路上,一看就是拦皇帝上访的。他派人去把老头叫来,问他为什么坐在大路上。老人说:“我现在又穷又老,还有十个女儿。可是因为我太穷,人家连我女儿都看不上。所以现在我的女儿一个都没有嫁出去。我想请大汗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任何人一听这个要求,就是个无理的要求。
窝阔台却认为一点不无理。
他对老人说:“你为什么不给你的哈里发反映这个情况?让他给你点钱,然后帮你把女儿嫁出去。”
老人说:“我反映了多次。可我们哈里发每次都给我几个钱,就把我打发走了。他给的钱太少了,连我的生活费都不够,哪够嫁女儿?”
窝阔台立刻下令从国库里拨出一千巴里失送给老人。
很多人一看,都眼红了,到大路上一坐,编个故事就拿一千巴里失,这也太容易了吧?
可老人仍然不高兴。他说:“你们就不看看我的情况。我现在都这么老了,还能拿得动这么多钱吗?你们这是为难我,故意给这么一大堆,好让我拿不动。”
窝阔台下令再给老人马匹和车辆,帮他把现金全部搬到车上去。
仍然不行。
老人说:“我回去路途遥远,而且大家知道,现在兵荒马乱,我这个年纪,带着一大车现金,路上能有多少安全保障?要是碰到哪个抢劫犯见财起意,我的老命就没有了。我要这钱还有什么意义?”
窝阔台当场派了两个肌肉发达的大兵,负责护送老人和现金,而且一定要把他送到他的老家。
哪知,才到半路,这个老人却死去了。两个蒙古兵又把现金带回来。老人都死了,任务就到此结束了。窝阔台却说不行,老人死了,他的女儿还在啊,还在等着出嫁啊。你们把这一车现金送到他女儿手里,才算完成任务。
两个蒙古大兵心里叫苦不迭,碰上这样的领导,你还有什么话说?
还有一个债台高筑的家伙,直接给窝阔台写了一封信,说他欠了八百巴里失的债,现在债主天天派人来催债,他都被逼得要崩溃了,请大汗发个圣旨,叫那个债主放宽一下期限。窝阔台一看就说,我要是叫债主宽限他,债主会蒙受巨大损失。要是叫他一定要按期还债,他又会崩溃。这样吧,出个文件,那些有欠条的人都可以到国库里来取相应的现金,拿去还债。很多人便都不远千里来到首都,到国库里拿现金。欠债的人拿了,没有欠债的人也伪造一张欠条进来要钱。
其实,窝阔台也知道他是在办傻事,但他并没有向这些人露出他残暴的那一面来。
比如,有一个不花剌附近的商人,跟他借了一笔钱去做生意。还贷期到了之后,那家伙只把本钱还给他,却不给利息,而且当面说利息已经付了。他叫那人把收据拿来看看。那个家伙死活不给,问他要证人。他说那天只有咱俩在场,直接证人只有我。大家一看,这小子是在玩大汗啊,把他砍了吧。但窝阔台却说:“算了吧,看得出他是在耍赖,我要是直接把他揭穿,人家最后就会笑话我。”窝阔台宁愿让人家认为他的智商低,也要保住这个大方的脸面。
其实他的智商还是很高的。他做傻事也不是无条件做的。如果在政治上骗他,那必死无疑。有一个讲阿拉伯语的宗教叛徒,很恨穆林斯,但自己拿穆斯林没有办法。他就去找窝阔台,让他出兵把穆斯林全部消灭光。他终于见到了窝阔台。窝阔台问他是不是欠债?他说他没有欠债,只是想过来向大汗汇报一个梦。
什么梦?
那个家伙说:“我在梦中见到了成吉思汗。他对我说,你叫我的儿子去杀穆斯林吧。我问为什么?成吉思汗说,因为他们是魔鬼。”
窝阔台又问:“你在梦中跟我老爸对话时,谁当你的翻译?”那人骄傲地说:“没人翻译,我亲自跟他进行了对话。”
窝阔台问:“你会说蒙古语和突厥语吗?如果会,咱们可以用这两种语 言交流一下。”
那人说:“我不会说这两种语言。”
窝阔台大喝:“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告诉你,我老爸除了蒙古语之外,不会说其他话。由此可知,你上面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在我面前说鬼话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那人这才知道,窝阔台聪明得要命。这一番对话下来,全是圈套啊。原来以为自己会玩套路,哪知道窝阔台的套路更深。于是,这个人被当场处死。
现在你发现他聪明了吧?还有一件事,他做得也是相当聪明。
有一次,他的寝宫里发生一起盗窃案,是一只他经常用的杯子不见了。从这里你可以知道,当时蒙古帝国的宫殿是多么简陋,皇帝睡觉的地方,居然小偷也经常光顾。他叫大家去找,却找不见这只杯子。大家面面相觑,这案子怎么破啊。最后,还是窝阔台想到了破案的办法。他出了一张公告,说谁把这个杯子找到,就可以赏给他一件他最需要的东西。那个小偷居然把杯子送了过来。窝阔台大喝:“你为什么偷杯子,难道你不怕死?”那小偷胆子大得要命,不慌不忙地说:“我偷这个杯子,可不是为了 偷啊。”
“那你是为什么?”
“我是想通过这次行动,警告一下大汗的安保部门,让他们在保卫大汗时,一定要小心谨慎、睁大眼睛。否则,大汗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如果我是为了偷东西而来,那里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我为何只偷这个 杯子?”
旁边人的嘴里都要爆粗口了,偷了东西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跟他说话,而是直接砍头。
窝阔台看了看这个小偷,说:“我已经出过公告,说过不治他的罪。”他硬是让那小偷到国库里取了一件他喜欢的东西。过了不久,窝阔台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其实我更想把他打死,然后剖开他的肚皮,看看他的心肝到底是什么模样的,这么大胆又这么聪明。”当然,他没有杀死这个小偷,反而任命他当了个军官,带几千人到中原去打仗。
有时候,他还是能以人为本的。
他除了酒色之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吃饱喝足之后,喜欢观看角力比赛。每征服一个地方,他总会从那个地方找一些选手来表演给他看。他听说伊朗和伊拉克的角力士很厉害,就叫人去那里进行选拔,最后找到了个叫菲刺的角力士。这个人不但长得猛而且长得帅,窝阔台很喜欢他,当场叫他参加比赛。他打败了所有的对手,夺得了冠军。窝阔台除了赏给他很多钱财之外,还把一个美女奖给他。角力士有个习惯,就是为了保存元气,必须禁欲,保住童子之身。所以,菲剌得到这个美女之后,只是让她做家务,而不跟她上床。窝阔台知道后,把菲刺叫了过来,大声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菲刺说:“大汗,我怕我的元气损耗了不能拿冠军,所以就不跟美女睡 觉。”
窝阔台说:“我把美女给你的目的不是让你永远争当冠军,而是让你们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然后生很多很多孩子啊。”
还有个故事。有一次,他抓到三个罪犯,下令把三个罪犯拉下去处决。可当他离开大殿时,碰到一个老女人。那个老女人在路上大声痛哭。他就过去问,你为什么哭?
老女人说:“这三个要死的人中,一个是我的老公,一个是我的儿子,另一个是我的弟弟。我能不哭吗?”
窝阔台说:“这样吧,你可以选任何一个人,让他活下来。”
老女人说:“丈夫可以再找,儿子可以再生,但兄弟不能再有了。”窝阔台听后,直接宣布赦免这三个罪犯。
对人如此,有时对动物也是如此。有一个牧羊人养了一千只羊。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一只狼冲进他的羊圈,把他的羊咬死一大半。牧羊人早上起来,看到自己的羊死了这么多,当场晕倒。他想去追狼,又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想来想去,觉得大汗应该有很多办法。
于是,他把这只狼告到窝阔台那里,请窝阔台为他主持公道,把这头罪恶的狼捕获归案。窝阔台详细地问了狼的特征、逃跑的方向,说可以帮他。恰好这时有一群角力士抓到一只狼。他们把狼的脚和嘴巴都捆住。窝阔台问牧羊人,是不是这 只狼?
牧羊人说:“是啊,就是这只狼。”
窝阔台向那几个角力士说:“我现在出价买你们的这只狼。”
那几个角力士当然高兴地跟他做交易。
窝阔台又对牧羊人说:“现在这只狼已经抓获了,但你的羊已经死了,你再杀死它也要不回你的羊了。所以,我帮它赔你的羊,你就放过它吧。”他当场叫身边的工作人员给牧羊人送去一千只羊,然后把狼放走。可是那只狼虽然得以躲过人的屠杀,但它才跑了没几步,几只猎狗就追了上去,把它撕得稀巴烂。窝阔台很气愤,于是下令把参与撕咬狼的猎狗全部处以 死刑。
虽然杀了猎狗,但他仍然觉得很郁闷,回到宫中后,还是觉得心情很堵,对大家说:“我放过那头狼,是因为我觉得我的肠胃有些不舒服了。我当时觉得救一条生命,上帝就会原谅我,让我的身体好起来。现在狼又死了,虽然是猎狗造成的,但看来我也逃不过此劫了。”
你听到这话后,会觉得全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可是没几天,他真的就死了。
窝阔台活着的时候,做了很多事,不但按老爸的既定方针办,组织了灭金打宋的战争,还组织了第二次西征,都取得相当大的成绩。而且还重用耶律楚材,不断参照汉族的那一套,国家机构越来越中原化,为日后元朝的建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