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古代,女子好像真的一直被禁锢在家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再也见不到天日。她们似乎从来没有机会进入学堂,获得哪怕一点点知识,真的就永远被定格在柔弱的形象中,不堪重任,没有作为吗?
其实,这些都只是我们的以偏概全。事实上,在两个千年前的东汉时期,中国历史上就曾出现过第一次男女共学!当时的邓太后大开先河,为宫中和宗室的女孩开设学堂,与男孩一同学习四书五经。虽然这所学堂仅维持了一个朝代便告结束,但它揭开了女子求学之门,让后人得以一窥古人辉煌的思想。
生产力的限制阻碍女子求学
要说到古代女子没有机会求学的根本原因,生产力的约束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在古代农业社会,人民生产力极为落后,获取粮食都十分困难,每一个人都必须参与劳动,才能解决温饱。这其中又以男性的体力更为充沛,他们承担了大部分的劳动,像是捕猎、垦荒等重活。
而女性因身体条件所限,更多从事纺织、女红等轻活,在家中通过女红补贴家用。同时年轻女子也要留在家中,照料老幼。正因如此,女子鲜有余力去求学识字。即便个别家境殷实,也不会特意花费资源培养女儿,因为视为对夫家没有什么用处。
这样的性别分工模式,在当时社会已经根深蒂固。男耕女织,男尊女卑成为了千百年来人们心中的定式。兴建学堂、学习知识这些“奢侈”的事情,自然也只适合男子。在生存还成问题的年代,哪有闲工夫去关心女子有没有机会读书呢?
女德教化也限制女子发展
除了生产力,传统观念中的女德教化也成为约束女子的枷锁。在男尊女卑的思想影响下,社会默认女子的天职就是相夫教子,只要安分守己便是最高的女德。若女子有过人之处,反而被视为没有妇德。
这样的观念深植人心,成为了普遍的评判标准。即便个别女子有识字的机会,面对的也往往是注重妇德修养的书籍,像《女诫》《列女传》等,而非提高真学识。
再加上婚嫁的需要,无论对娘家还是夫家来说,培养女儿都是没有意义的。娘家视培养女儿为浪费资源,夫家也宁愿把时间精力放在儿子身上。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女子们真的十分艰难才能有机会进入学堂,被束缚在家中成为了常态。
邓太后的男女共学开创先河
就在这些年,东汉的邓太后崛起,她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男女共学,为后世女子争取了宝贵的机会。邓太后本人也来自非常高门,她的父亲邓训是护羌校尉,而她的祖父邓禹更是东汉初年的重要功臣。
邓太后在永元七年入宫,十多年后便成为皇后。不过汉和帝驾崩早逝,留下年幼的继承人。于是邓太后摄政,以“女主”的身份执掌朝政长达16年之久。在这期间她大展鸿图,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她在教育事业上的开拓创举。
最初邓太后集中力量修建学校,增进民众的学习机会。并举荐大儒入京师,以提高知识分子的地位。这些举措对普通男子而言,已属意义非凡。而她更不满足于此,决心让女子也能分享到知识的美好。
于是她采取了循序渐进的策略,首先在宫中进行试点。延平元年,邓太后选择宫中的女官和宦官,交由大儒许慎等人教授。这些女官受教后又回过头来教其它宫人,宫中形成了良性循环的学习氛围。原本只知争宠的后宫嫔妃,如今勤奋求学,举宫欣欣向荣。
见宫中试点取得成功,永初四年,邓太后进一步在宫外为女孩开设学堂,面向的主要是自己的宗族和亲属。这些五岁以上的70多名男女童,得以在同一学堂受教,内容不再是像古时那样的女红妇道,而是与男孩一样学习四书五经等内容。
这在当时可谓破天荒,无论是贵族女子能进入学堂,还是与男童共同学习,都是前所未有。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邓太后更是亲自监考,督促孩子们用心学习。这无疑极大地鼓舞了女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也让人们看到女子并不必然弱于男子。
太后的身份启发她开创变革
那么为何邓太后会有这样开拓女子教育的举措呢?这其中与她女性的身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正因她自己也是女子,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孩面临的困境与无奈。这启发了她开创变革,为女子争取机会。
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女性独特的经历与感受,邓太后也不会冒着社会压力,做出让男女共学这样引人非议的决定。正是她对女性命运的深刻理解和同情,驱使她修建了这所备受瞩目的学堂。
这所学堂的意义自然不能限于面向的几十名贵族学生。更重要的是它向当时的社会释放出的信号——女子也可以进入学堂,女子也可以和男子平起平坐,分享相同的教育资源。
这无疑对当时那些仍然被禁锢在高墙之后的女子们,是莫大的鼓舞和希望。也让人们开始意识到,女子的命运可以有除了生儿育女之外的另一种可能。这是文明进步的种子落地生根,等待着开花结果的一天。
开创变革的学堂难觅踪迹
然而让人扼腕的是,这历史性的第一次男女共学,仅仅维持了东汉一个朝代便无影无踪。邓太后驾崩后,开明的思想也随之落幕。那扇刚刚打开一条缝的大门,很快在世俗偏见的压力下再度紧闭。
学堂不再面向女童开放,男女的教育又回到了分道扬镳的老路上。男孩学习四书五经,女孩只能学习女红妇道。没人再提男女共学这种新潮思想,它仿佛一场空前绚烂的梦,转瞬即逝后归于平静。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才再见到女子真正得以进入学堂的时候。一直要等到清朝,才有私塾向女童开放;要再等到民国之后,才逐步打破部分选科的限制。然而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教育平权,还是到了当今这个时代。
结语
时至今日,性别不再是学习的障碍,女孩可以和男孩一样参加各类考试、进入各类学校。这是我们这一代人享受到的福泽,也是我们老祖宗们在百年以前就已企盼的未来。
邓太后的男女共学学堂,即便在历史长河中不过匆匆一瞥,却是启迪和希望之光。正因有了那遥远的第一次,今天的我们才能如此自然地进入电子图书馆,进入各类学府,享受来之不易的知识美味。
也多亏了老祖宗们的思想开拓和奋斗不息,我们的母亲、妻子和女儿,才能有机会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发挥才华。照亮历史这片阴影的是邓太后的一点点微光,我们欠下的,是对那抹光的缅怀与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