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美贸易休战不足20天时,特朗普再次对中国采取了具有歧视性的措施。美国商务部于5月28日宣布暂停向中国商飞提供LEAP-1C发动机技术出口许可证,目的是限制中国大飞机产业的发展。然而,文件的附加说明中透露了真正的动机——报复中国对七类中重稀土的出口管制。
五年前的同一天,特朗普曾在推特上斥责断供发动机是“荒谬的决定”,并强调“美国应该向外敞开贸易的大门”。如今,特朗普却亲自推翻了自己的承诺,这暴露了美国政策的善变。然而,中国并没有被任何威胁所动摇。美国需要中国的稀土资源,这一点几乎成了不可避免的事实。
稀土由17种金属元素组成,分为轻稀土和中重稀土两大类。中重稀土由于储量稀少且大部分集中在中国南方的离子型矿床,已成为大国之间争夺的战略资源。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想在国防强大和科技发展上取得优势,就不能忽视稀土。作为全球最大的高端装备制造国,美国87%的国防装备供应链都需要依赖稀土的加工环节。
美国的烦恼在于,只有中国的稀土资源能够满足其需求。中国拥有全球近一半的稀土储量,年产量占全球近70%。尤其是中国南方的离子吸附型矿床几乎垄断了全球90%的重稀土供应。尽管美国一直尝试减少对中国稀土的依赖,早在2018年便重启了芒廷帕斯矿,2023年其产量达到了4.3万吨,成为全球第二大稀土开采国,但其精炼产能仍然不足以满足总需求的15%。最终,这些稀土仍需运往中国进行加工,然后再以十倍的价格回购成品氧化物,得不偿失。
即便2023年美国稀土的进口量有所减少,降至8800吨,对中国的依赖度从80%降至72%,这依然意味着美国付出了高昂的成本。例如,生产一架F-35战机就需要消耗417公斤稀土,而一台3MW的直驱永磁风力发电机需要超过600公斤的钕铁硼磁体。为了填补这个空缺,澳大利亚的Lynas集团也开始提供稀土资源,但其价格已经比中国的高出了六倍。可以说,美国要想继续发展,依赖中国的稀土供应几乎是无法绕过的。
美国并不愿意与中国进行对话,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协议,而是采取单方面要求的态度。因此,特朗普在4月初再次发起了关税战。但中国的回应是坚决的:“我们奉陪到底”,让特朗普的美梦破灭,最终不得不与中国进行谈判,并签署了“联合声明”,暂停了90天的关税。
如今,特朗普似乎又采取了另外一条路线。据《纽约时报》5月28日报道,美国暂停了部分允许美国公司向中国商飞出售产品和技术的许可证,这些产品和技术用于中国商飞C919飞机的开发。现代飞机的零部件和技术非常复杂,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完全自主生产所有零部件,必须依赖进口。中国商飞的C919飞机就需要依赖GE航空与法国赛峰集团合资生产的LEAP-1C发动机等关键零部件。
如果美国真的暂停供货,这将导致中国C919的生产线停滞,还可能会违反原有的采购协议,对相关公司造成经济损失,包括美国企业。然而,特朗普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后果,而且这一次,他还获得了民意的支持。根据民意调查公司Morning Consult的数据,关键摇摆州中有62%的蓝领选民支持“限制对华核心技术的转让”。特朗普通过宣传称,美国将会因此失去大量工作岗位,成功获得了这些选民的支持。
即便通用电气表示,断供将直接导致其季度亏损18亿美元,股价可能暴跌25%,特朗普依然假装安慰民众:“为了美国伟大,这点损失值得。”美国的断供举措还波及到了法国的盟友,法国赛峰集团的CEO直言这是对欧洲主权的侮辱。
特朗普如果以为暂停发动机技术的供应就能够打击中国商飞行业的发展,甚至迫使中国让步以解除稀土出口管制,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中国自成立以来,便立下了不签署任何不平等条约的决心。而且,中国早已树立了“要创造,而不仅仅是制造”的目标。
美国通用电气此前对华出售的LEAP-1C发动机技术是经过“阉割”的,其油耗高于波音737MAX所用发动机12%,推力低15%。即便如此,美国仍然担心技术外泄,似乎真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中国正在积极推进自主研发的长江1000A发动机,预计在2026年开始量产,彻底摆脱西方的技术依赖。
此时的中国商飞正加速扩大生产规模,浦东第二条总装线的启用让C919的年产能突破了50架,2029年目标直指200架。更有航空公司表示:“只要C919价格比波音便宜20%,我们就买。”因此,即使美国对中国的发动机技术进行限制,中国依然会凭借自身的实力证明,“封锁只会让我们更强大”的真理。
美国试图通过不平等贸易换取中国解禁稀土出口管制的幻想注定无法实现。目前,中国对稀土的出口管制已经实施了差异化调控,欧盟企业仍可通过“最终用户承诺”获得配额,但美国的防务承包商则被完全排除在外。此外,中重稀土的许可证审批延长至三个月,这正好赶上了美国军工企业的交货高峰期。
雷神公司报告显示,由于中国稀土管制,特种磁铁的短缺使得精确制导导弹的产能下降了19%,每天损失4800万美元;宝马的慕尼黑工厂因为缺少钕铁硼永磁体导致电机停产;美国F-47战机因为缺乏铽合金部件停飞。
与美国因稀土短缺不得不停工的情况相对比的是,马来西亚已获得中方的技术授权,开始建设稀土精炼厂;特斯拉上海工厂也已获得定向供应,Model Y的产量甚至超过了美国本土。
虽然特朗普的断供措施可能会在短期内对中国航空业造成一定影响,但这并不能改变中国最终超越美国的趋势。毕竟,地球的引力无法阻挡人类飞向星辰的渴望,而技术封锁又怎能让一个民族折断翅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