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部近两年的美食纪录片,你能想到什么?
是从一丝味道、一种食材中,窥探一方民俗的《风味人间》?
是万物初醒,街头巷尾,那刚出锅还尚有些烫口的《早餐中国》?
还是临近寒秋,油辣辣、香喷喷、汗滋滋的《沸腾吧火锅》?
或是夜幕降临后,一瓶啤酒、一把烤串、一段故事的《宵夜江湖》?
最近,腾讯视频美食纪录片发布了一个新IP——「一日之食」计划,将《早餐中国》《开动吧!海鲜》《沸腾吧火锅》《向着宵夜的方向》四部纪录片囊括其中,容纳了在一天时间维度下,普通人的餐饭味道。
而这,也足以显示出腾讯视频在美食纪录片IP布局方面的另一重维度——用平视的目光、最贴近大众的表达方式,记录每个人都在经历的、最日常的美,令最具烟火气的「我」成为纪录片中的主人公。
「一日之食」,走向「美食纪录片」的第四阶段
在笔者看来,腾讯视频的「一日之食」迎上了我国纪录片的第四个发展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末——这一时期的纪录片有着精致的画面,以及文学气息浓厚的解说词,展现的内容多以景物风光为主;
第二个阶段,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直接电影」的创作风潮直接影响了我国的纪录片人,「新纪录片运动」随之而起,个人观点的表达成为此时纪录片创作的重点所在;
第三个阶段,是进入新千年后——创作者开始关注纪录片的民族与社会意义,大格局、宏观叙事的纪录片大量出现。
时间流转,第一批「Z世代」们渐渐长大,成为了纪录片的主要受众与审美表达的发声者,他们不但在屏幕前看纪录片,还会拿起手机、GoPro,用vlog的形式记录、分享自己的生活,以最平实的语言和镜头表达自己对世界的理解。
随着主流观众的迭代,纪录片也随之进入了第四个阶段——即回归日常,去关注平凡个体的生命体验。
以美食纪录片为例,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仅可以选择观看「国宴」、「珍馐」,也可以抱着手机或平板电脑,看着片中那些我们一下楼就能享用到的吃食。
直到看到腾讯视频美食纪录片发布的「一日之食」IP计划,笔者恍然大悟,原来从第三阶段的大格局、宏观叙事,到第四阶段的烟火气儿、日常感,看似只是拍摄视角的扩展,其实背后和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体悟都息息相关。
国宴之「宴」,离生活太远——
在有的美食纪录片中,我们经常能够看到国宴级别的佳肴,它们盛在精致餐具中,称得上是流光溢彩。说是一道菜,不如说是一幅画更为贴切。诚然,这类纪录片让我们开了眼界,但面对不熟悉的食物,我们只知其「色」,却难以知其「香」与「味」。
珍馐之「珍」,离食材太远——
就像《红楼梦》中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时,凤姐给她吃茄鲞时的感觉——「一个茄子,倒得十来只鸡来配它。」对于社会上绝大多数的寻常人家,我们吃不到冒险才能获取到的美食。玉盘珍馐,与我们对食材的情感记忆不符。然而,智慧的民众早已在无数次的调味、品尝中,炼就了一本关于普通食材的「生活经」。
宏大之「宏」,离观看习惯太远——
大格局的美食纪录片,需要大量精美专业的镜头、文辞优美的解说词做铺垫,力图在有限的时间内勾勒一个民族的形象、讲述一个地方的习俗。不过,在如今追求小而有趣的短视频时代,关于食物的宏大叙事不再适应年轻人的视频观看场景。短一点、皮一点、俗一点,美食的打开方式本可以不那么严肃。
纵使人人都有不同的生活,但一日三餐却是始终不变的。
将生活的烟火气儿扯回来
也许并不需要美食专家来「教」大家怎么吃,我们自己就能在小区附近、街头巷尾、苍蝇馆子中,找到与舌尖儿一拍即合的味道。「一日之食」里,是每个人真实即兴的生活选择,有「人间值得」的生命能量。
在笔者看来,作为美食领域在第四阶段纪录片的代表,「一日之食」少了上文中的「三远」,多了下述的「三近」:
与共有的「社会记忆」近了——
在「一日之食」中藏着许许多多惊喜,你会发现《沸腾吧火锅》里的火锅店原来曾经路过,也会发现「宵夜」系列中的烧烤摊就在自家楼下。可能并非是节目中的那家,但它们与我们记忆中火锅、宵夜的气质实在是太相似了。
你也许会指着节目中的陌生人兴奋大喊——这不就是我吗?确实,虽然展现的是他人的人生,但这也像是一面镜子,照映出熟悉的烟火气与生活质感。也就是共有的「社会记忆」。
上半年,一个简单的小问卷火遍了各大社交平台——疫情期间,你最想吃的是什么?
火锅、烤串儿、炸鸡、奶茶……高票答案永远相似,仿佛平日里性格千差万别的人,也能在吃这件事上找到共鸣。我们也突然发现了,那些看似习以为常、唾手可得的街头小吃,原来是如此难得的幸福。
与一碗一碟一勺一筷的生活哲学近了——
相比腾讯视频的「风味IP」来说,「一日之食」进一步对「人」进行了聚焦。「民以食为先」,这句俗语中,「民」在「食」之前。就像「一日之食」那样,人不再是食物的后景,而是人在前方,由食物衬着人。
晨聚园烧卖店的老板说,「就这样没心没肺,活的挺好。」
广利对夹店老板说,「希望儿子能够踩着我的肩膀再往上迈一步吧。」
秦胖子肉陀良心店老板说,「我就想赚点小钱,赚点良心钱。」
每个老板都有自己的单曲循环,每个歌曲的背后都藏着一个故事,也藏着属于他们的人生。而这,就是对个体生命体验的微观叙事,是融在平凡日常中的生活哲学。
与小缺点近了,亦是与小可爱近了——
从早餐到宵夜、从火锅店到海鲜档,无论是食客还是店主,主人公并不是完美的,有些人会因为前一天喝酒而睡过了头、有些人会在坚持与放弃之间徘徊、有些人偶尔偷懒、有些人时常惆怅。不过正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如意,一幅幅「美食人物肖像」才显得更有生活感、真实感。
和「他们」一样,「它们」也不是完美的。
「太难吃了吧,闻到那味都不想吃,喝一口就马上得吐出来!」《早餐中国》里,一个北京小男孩儿一边苦着脸,一边把刚喝进嘴里的豆汁吐了出来。
众口难调,「一日之食」所记录的美食,不全是交口称赞的。太原的头脑、北京的豆汁、安徽的小粑,有人大快朵颐,有人笑着吐槽,店里的人调侃,弹幕里的人有时也跟着来两句。
不过口味如何,它都是家乡的味儿,就像亲人一样,也许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却始终是我们最爱的人,这点变不了。
与青年文化来个激烈的碰撞
在2018年,腾讯视频曾提出「泛纪录片」思路,聚焦「最in的生活方式」,不仅将纪录片拍给年轻人看,还表现年轻人的精神面貌、激发年轻人的观看欲望。
在这一思路下,「一日之食」和青年人的生活方式,撞了一个满怀。究其原因,也许是「Z世代」们在看美食纪录片时,心态与想法发生了如下几个转变:
我们渴望把握身边实实在在的幸福——
最具幸福感的国家、最具幸福感的城市、最具幸福感的工作……如今,「幸福感」成为越来越多人评判自己生活美好与否的重要指标。我们终其一生,来寻找与这个世界和解的方式,而「一日之食」恰好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切入口。
项彪老师曾在《十三邀》中提到「附近的消失」这样一个观点,在现代社会中,我们对于国际形态、社会状况了然于胸,但却唯独遗忘了我们生活的细节、身边的温度。
不过,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想要找回正在消失的「附近的温度」,用volg记录自己的生活、为照片配上一行小字、在朋友圈秀几张妈妈做的饭菜……大家心照不宣地呵护着自己掌心中牢牢握住的小确幸,而这一点也与「一日之食」的理念不谋而合——
我们用「烟火气」治愈自己,「一日之食」用「烟火气」来治愈我们。
我们想了解「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笔者在前文提到,我们看到的国宴级别的佳肴,只知其「色」,却难以知其「香」与「味」。如果说,前几年这类美食纪录片还能给年轻人大开眼界、大饱眼福的感觉,那么近年来,随着年轻人审美的愈发「刁钻」,更多人开始期待通过观看美食纪录片,得到「色香味」的全方面享受。
而「一日之食」所选择的切入口——「一碗人间烟火」的日常美食,也正是因此引发了大多数人的共鸣。与「国宴」、「珍馐」不同,从生活中选取的美食更能呼唤起我们味蕾的记忆,看着片中人大嚼熟悉的美食,我们的舌下腺也不由分泌起了唾液。
也许这也是很多人在看《沸腾吧火锅》《宵夜江湖》《早餐中国》时,直呼自己「看饿了」的原因吧!
我们想看到熟悉又有趣的生活侧面——
想要获得青年群体的认同,靠的不是规训,而是贴合。正如「一日之食」与当前的青年文化之间,始终保持着一致性。
不知你们可否和笔者一样,在看相关纪录片时,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保持着上扬。小馆子里放声歌唱的老太、一个礼拜最多吃五天羊肉的大爷、趁大姨不注意走过去拍她一下的调皮小丫头……纪录片中迎来送往的欢笑,感染着屏幕前的年轻人们。
此外,用短视频来呈现这些美食,也是「一日之食」始终不变的创作方式。十五分钟的《沸腾吧火锅》,五分钟的《早餐中国》,以及未来《向着宵夜的方向》也准备以短视频的方式见面。
在「一日之食」中,我们不再需要正襟危坐「仰视」美食文化,在等餐的时候,或是在坐公交地铁的时候,刷上一集,时间「短」的刚刚好。
结语
在「一日之食」版图搭建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看似琐碎的日常,是我们触手可及的幸福;看似平凡的老板,各个都是生活的哲学家;看似简单的一餐一饭,绘出的是中国百景图与立体的民俗文化。
「一日之食」IP仍在开疆拓土,期待在纪录片的第四个阶段,我们都能从「看故事的人」变成「故事中的人」。
作者:清令 | 来源:传媒1号(ID:zcfhxy)
原标题:《「一日之食」:用美食纪录片内容矩阵,找回「附近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