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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11月10日,执政长达18年的苏联最高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与世长辞,享年76岁。
这位仅次于斯大林执政时间的苏联领导人,在位期间苏联虽然在前期发展的基础上有所飞跃,但后期却因其能力不足而导致国家发展停滞,间接影响了后来的俄罗斯。
勃列日涅夫的去世,吸引了全球的目光。32位国家元首、15位政府首脑及众多外国使节云集莫斯科,参加这位苏联领导人的葬礼。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当时与苏联关系并不融洽的中国,却派出了外交部长黄华参加葬礼。这一决定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和考量?
时代巨变,功过难评
勃列日涅夫,这位执掌苏联长达18年之久的最高领导人,留下了极为复杂和充满争议的一笔。
他的执政时期,正值冷战的高潮,国际形势风云变幻,苏联与美国的对抗日益激烈。勃列日涅夫肩负着带领苏联走向强盛的重任,然而历史的发展最终并未按照他的设想前进。
勃列日涅夫于1964年10月接替赫鲁晓夫成为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开始了他长达18年的执政生涯。
在执政初期,勃列日涅夫延续了赫鲁晓夫时期的一些政策,推动苏联经济和科技的发展。
在他的领导下,苏联的工业产值和农业产量都有显著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同时,苏联在航天、军事等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展现出一个超级大国的风采。
时间久了,勃列日涅夫执政后期的种种问题逐渐显现。
他过于注重维护自己的权力,对党内异议声音采取打压态度,导致政治体制日益僵化。他对经济改革缺乏决心和魄力,过度依赖中央计划经济体制,使得苏联经济发展逐渐失去活力。
官僚主义盛行,腐败问题日益严重,人民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这一时期,苏联虽然在军事实力上达到巅峰,但经济发展却日益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
挽歌响起,列强云集
1982年11月10日,勃列日涅夫在76岁高龄时与世长辞。消息一经传出,举世震惊。
勃列日涅夫的葬礼,成为了全世界瞩目的焦点。苏联政府为这位前领导人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各国政要纷纷致电慰问,并派出高级代表团前来参加葬礼。
据统计,共有32位国家元首、15位政府首脑以及众多外国使节云集莫斯科,参加了这场20世纪下半叶最为盛大的葬礼之一。
在勃列日涅夫去世后的第五天,即11月15日,苏联为他举行了正式的葬礼仪式。莫斯科红场上,人群肃穆,哀乐低回。勃列日涅夫的灵柩被抬上列宁墓,苏联高层领导人依次上前致悼词。
新任总书记安德罗波夫在讲话中高度评价了勃列日涅夫的贡献,称他为"苏联的杰出领导人",并誓言要继承他的遗志,带领苏联走向更加强盛的未来。
在外国领导人中,勃列日涅夫的老朋友、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备受瞩目。
他在葬礼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回顾了古巴与苏联在勃列日涅夫时期的友好关系,表达了对这位故去领袖的深切哀悼。勃列日涅夫生前的另一位盟友,阿富汗总统卡尔迈勒则因国内局势动荡而缺席了葬礼,由总理代为参加。
一些与苏联关系微妙的国家,也派出了相应级别的代表。美国副总统老布什代表里根总统出席了葬礼,尽管里根本人因对苏政策强硬而拒绝参加。
而中国则派出了外交部长黄华。
冰雪消融,曙光初现
在勃列日涅夫去世之时,中苏两国的关系正处于一个微妙而敏感的阶段。
自上世纪60年代中苏关系破裂以来,两国在意识形态、外交政策等方面的分歧日益加深,矛盾不断激化。即便是在勃列日涅夫执政的后期,中苏关系也未见明显缓和。
勃列日涅夫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曾释放出一些改善两国关系的信号,为日后的中苏和解埋下了伏笔。
勃列日涅夫在位的后十年,是中苏关系跌入低谷的时期。
勃列日涅夫与中国领导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可以追溯到上世纪50年代末。当时,勃列日涅夫作为苏共中央主席团成员,曾两次访华,与毛泽东等中国领导人有过密切接触。
随着中苏意识形态分歧的逐步显现,以及中苏在国际事务中的利益冲突,两国关系在60年代初期开始恶化。勃列日涅夫执掌苏联最高权力后,中苏矛盾进一步激化,两国领导人的个人关系也降至冰点。
1969年的珍宝岛武装冲突,将两国矛盾推向了顶点。
这场武装冲突,导致双方伤亡惨重,也将中苏矛盾推向了顶点。事后,勃列日涅夫在最高苏维埃会议上公开指责中国"挑起事端",并威胁要对中国"进行惩罚性打击"。这一表态一出,彻底撕裂了勃列日涅夫与中国领导人本就岌岌可危的私交。
此后,中苏在国际事务中的对抗不断升级,双方在各个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几乎陷入停滞,两国关系陷入了长达十余年的对抗状态。
在7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勃列日涅夫都对中国采取了敌视和遏制的政策。
他在国际舞台上处处与中国作对,支持越南对抗中国,并在中苏边界地区加强军事部署。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苏联更是感到了巨大的战略压力。
勃列日涅夫一方面加强了对华施压,另一方面也开始寻求与美国缓和关系,试图牵制中国。这一时期,中苏领导人虽偶有书信往来,但往往只是相互指责,并未真正缓解矛盾。
直到70年代末,勃列日涅夫对华政策才出现了一些松动的迹象。
1979年,中国与越南爆发边界战争,苏联虽然对越南提供了一定支持,但并未直接卷入冲突。同年,勃列日涅夫在最高苏维埃会议上发表讲话,呼吁改善同中国的关系。
进入80年代后,勃列日涅夫开始重新审视中苏关系。他似乎意识到,中苏对抗已严重损害了苏联的战略利益,因而有意缓和与中国的矛盾。
1982年5月,勃列日涅夫在塔什干发表讲话,再次呼吁改善对华关系。而在同年10月的苏共"六中全会"上,勃列日涅夫更是提出了改善中苏关系的具体设想,包括恢复党际交往、发展双边贸易等。
虽然并未在实质层面带来突破,但已显示出苏联高层对华政策出现松动的迹象。但由于勃列日涅夫不久后即去世,这些设想并未来得及付诸实施。
勃列日涅夫的去世为中苏关系的进一步缓和提供了契机。尽管此时的中苏关系尚未完全解冻,但中国政府还是派遣时任外交部长的黄华出席勃列日涅夫的葬礼。
这一决定,虽然并未超出外交礼仪的范畴,但在当时的特殊背景下,却已属破格之举。
黄华率领的中国代表团抵达莫斯科后,受到了苏联方面的高规格接待。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亲自到机场迎接,并全程陪同黄华参加葬礼。
在葬礼过程中,黄华还与即将接任苏共中央总书记的安德罗波夫进行了简短的会面。尽管会面时间不长,但这已是中苏领导人多年来的首次接触,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
黄华访苏期间的另一个重要日程,就是与苏联外长葛罗米柯的正式会谈。1982年11月16日,在勃列日涅夫葬礼结束的次日,中苏两国外长在莫斯科举行了会谈。
这是自1969年中苏关系破裂以来,两国外长的首次正式会晤。会谈虽未取得实质性成果,但双方都表达了改善关系的意愿,为此后中苏关系的进一步缓和奠定了基础。
正如黄华在葬礼后讲话中所说:"我们希望以此次会面为契机,推动两国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此后的几年里,中苏两党两国关系逐步解冻,最终实现了历史性的和解。
参考资料:
1、【1982年纪录片】勃列日涅夫葬礼及遗体告别仪式 网易公开课
2、对苏共新领导发动的"葬礼外交" 来源:人民网 2009年03月20日
3、黄华回忆录连载二:中国派特使出席勃列日涅夫葬礼 青年参考 2007.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