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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耍牙,大家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一个扮相威风的人,嘴巴张闭之间,几颗獠牙以不同形状排列在两唇之间,间或从鼻腔展示,刚好卡在鼻孔之间。其实耍牙属于宁海平调表演中的一门绝活儿,是清末宁海艺人独创的。解放前夕,平调班社已几乎散光。解放后,在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双百方针指引下,平调才又兴起。宁海平调特色鲜明,曲牌有着激昂奔放、委婉曲折、清丽明快的音乐风格,非常建议大家欣赏。
耍牙是一种古老的中国传统艺术。与川剧中的“变脸”相齐名, 变脸、耍牙并称为“西脸东牙”。聊起变脸可能大多数人都不陌生,在一些大型的晚会上,一些热闹的广场上,甚至是小朋友们才艺展示舞台上都能看得见,按理来说,变脸和耍牙学习难度都不算小,为什么现在很少见到耍牙表演呢?
耍牙本是一项独立的技艺,后被宁海地方剧种平调吸收,与其形成了难以割舍的共生关系,成为极具特色的地域性演技。耍牙材料取二百公斤以上的雄性肉猪下腭骨上的獠牙,长约二寸。演员含在口中,以舌为主要动力,齿、唇、气为辅助,进行表演。它的程序分咬、舔、吞、吐。凭借对牙的操控就能表达出人物心情:凭借扣牙、翻牙、抖牙等展示出人物轻松愉悦、微怒不快、甚至怒不可遏的情绪变化。配合平调可以说是千变万化。
耍牙这项绝技也曾“红极一时”:著名浙江绍剧演员六龄童和七龄童曾向平调老艺人请教过耍牙绝技。耍牙绝技也曾获奖无数——浙江省少数剧种交流演出表演一等奖,第五届中国“映山红”民间戏剧节表演一等奖,中国(杭州)“城隍阁杯”民间戏曲折子戏邀请赛金奖等。各级报纸刊物也不断报道这项绝活,将耍牙誉为“东方绝技”。如此精妙绝伦的技艺,更是在06年还被首批列入国家非遗,如今为何濒临失传呢?
耍牙濒临失传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 耍牙绝技伴随着宁海平调并非通俗易懂
宁海平调,是浙江比较古老的地方戏曲剧种之一。因用浙江宁海地区的方言演唱,且所唱的高腔曲牌一般都比较平缓,故而称之为“宁海平调”。宁海平调大约形成于明末清初,有三四百年的历史。由于从艺者多为宁海人,又称其为“宁海本地班”。平调戏班是宁海土生土长的演出团体,曾长期游移在演唱形式上,后因文人的介入,平调才有了“前十八”、“后十八”的“脚本”。
虽然耍牙绝技超乎寻常,宁海平调也不同凡响,但是两者合并却没能“强强联手”,因为宁海平调是由宁海本地人以浙江宁海方言演唱,使得很多普通人大呼听不懂,从而直接“劝退”。这也是我国绝大多数戏曲所要面临的难题。
二、 艺术传承人大量流失
在解放战争时期,宁海平调戏班停演,有许多老艺人被迫是改行。建国后,政府在抢救古老地方剧种平调的同时,也大力挖掘耍牙绝技:
1.1957年成立了平调演出队;
2.1960年,在宁海象山合并两县合并时期,成立了“地方国营象山平调剧团”;传统剧目《小金钱》改变为《宋金莲》。
3.1961年,宁海复县,改称为“地方国营宁海平调剧团”。
虽然在双百方针指引下,平调复又兴起,但还是受到不小影响。
三、耍牙技艺学习过程艰苦
平调艺术传承中心的“耍牙”传承人薛巧萍,在最初学习耍牙时,半个月瘦了二十一斤。同期同学们悉数放弃,仅剩她咬牙坚持,最初学习时因为獠牙上的腥味会忍不住的呕吐;也因为努力咬稳八颗獠牙而磨平了自己的尖牙;还因为獠牙磨的口腔血泡溃疡不断、牙床时常割伤而食不下咽,终日靠输液补充营养。
皇天不负有心人。最艰难的学习过程已经熬过去了,好在她成功收获这门绝技,却也收获了满口老茧。看到薛巧萍的采访,我下意识的用舌头触及口腔,难以想象,如此柔软的唇舌磨出老茧需要经历多少磨难,不由心底对耍牙艺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四、 耍牙难度增加
建国后,耍牙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提高,由原来的六颗耍,发展成十颗耍,赢得了省内外观众的一致好评。仅此改革后,使得耍牙技艺难度大幅上升,但是人的口腔大小毕竟有限,放入八颗猪的獠牙已经满满当当,更何况是十颗,这也给有意学习这项技艺的人增添了不小阻力。
五、 耍牙材料千金难寻
耍牙用的猪牙现在几乎找不到了,《我在故宫修文物》萧寒导演指出“主要失传原因是没有表演用的牙了,这种牙现在可能有钱都买不到了。”传承人也曾百余次到菜市场找牙,均一无所获,现在两百斤以上雄性猪的獠牙已经很难找了,三位传承人仅剩两副牙齿,传承人:“没有牙,就只能放弃者练了一辈子的绝活“
请问各位身边有没有这样合适的獠牙,如果有,请一起帮助薛巧平和她的师弟们延续我们这门中国独有的传统非遗,传承中华文化。
从以上几点我们不难看出:非遗耍牙濒临失传,除了学习难度大、过程艰苦,还有不易理解、人才流失的问题,其他困难经传承人不懈努力,均能勉力克服,可材料缺失,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作为普通人,想要助力传承这项耍牙非遗,能做的只有多多留意,如果有合用的牙,及时联系薛巧平及其师弟。但是在找到之前,尽力传播关于耍牙的信息刻不容缓。万望所有人都能对此给予关注,不要在这项技艺灭绝后如梦初醒,遗憾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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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文章我们将会一起思考,为什么《西游记》中唐僧在东土大唐没有遇见妖魔鬼怪,而一开始踏上西天取经路就开始不太平了呢?关注我,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