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论谈“三生万物”:人是万物之灵,是地球上最有灵性(主观意识)的生命体。因此这里的“三”就是指人类。
而这个“生”是双向的生:人为万物命名、定性,改造万物;同时,人又受万物之恩惠,息息相关。水可载舟,这就是人与自然的关联:相生。
具备主观意识的能动性,成为人超越其他生命体的标志,所以说人是万物之灵。
当然,人的能动性并不是全部基于主观意识的,还有一些是基于,和其他生命体类似的生理直觉的。
所谓主观意识,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可以驾驭(比如抑制或增强)生理直觉,另一方面是可以脱离当下,“瞻前顾后”,拥有长久的历史记忆,并具备创造性预见的可能。
可以说,正是由于这样的主观意识,人类才有了历史和未来。
而由人,逐渐形成复杂的社会体,则是另一个差异:社会体内,人类实现了能动性(表现为劳动)上的分工协作,并不断细化分工、强化合作,最终让人类的劳动效率大大提升(亚当·斯密)。
也就是说,社会体的组织形式,在事实上成就了,超过单个体能动性的简单加总的劳动效应。
因此反过来,人又成为了社会体这种组织形式的受益者——这种受益当然是基于人在社会体内,各自的分工劳动与贡献价值的基础上。这又是一个奇特的相生循环。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来探讨一个恒久的话题:人的生命价值是什么?
其实,从上述的人与普通生命体的差异性,可以获得关于生命价值的两个支点:1.对社会体的分工协作的贡献;2.个体主观意识的保有。
现代社会,一定的职业分工产生的社会贡献似乎已经变得顺其自然,因此第一个支点不是问题。
而现代工业模式对人的生命价值的冲击,主要是因为工业化抹灭了人的很多主观意识(第二个支点),打造出无差异的岗位机器人,人沦为无主动甚至无主观(第三者客观自由)的生物。这就是马克思提出的“异化”的现象。
某种程度上讲,这种无差异的岗位机器人的培养,大大促进了工业经济的初步大发展,但是社会后续的发展动力(创新与突破)却显得不足——物质化的社会,将自以为清醒的那部分人,也逐渐吞噬,或是吞噬了其产业的继承者与后来者。结果是,整个社会陷入精神信仰迷茫、物质文明停滞、忙于争权夺利的泥沼中。
——其实,人作为一种社会生命体的价值,并没有变化:在有限的自然生命里,保持相当的灵性(自由自在意识),实现自我之愿望,和对社会群体的贡献。即,基于这两个支点,才有生命的主观价值。
可以说做到极致的,是神:神具有无限的自然生命,超然的生命自主性,和大无私的对万物众生的关照。人类对神的定义,其实相当于是道出了最圆满的人生。
儒家则认为,人的一生,可以成就三个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其实,究其人的一生,能成其一二就挺好的了。
所以说信仰或宗教,在现代社会反而显得特别重要——这是一种有别于迷信的作用,因为它提醒人保持主观能动性,它能给予人信念和方向。
总结一下,具备主观意识的能动性,和对社会的分工贡献,构成了人有别于普通生命体的存在依据和生命价值支点。
直白点说,人的生命价值就在于:主观意识上,想做什么分工,对社会产生什么价值,并为之奋斗。否则生命都是一次由生而死的单向旅程,就像那句电影台词讲的:人没有了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文:何为贵 每周更新三论,感谢关注/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