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际贸易法院叫停特朗普关税政策一天后,上诉法院决定恢复实施这些关税。5月29日,美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批准了特朗普政府的请求,暂时搁置了美国国际贸易法院前一天做出的禁止执行依据《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对多国加征关税措施的裁决。
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在裁决书中提到,在审议相关动议文件期间,美国国际贸易法院作出的判决和永久性禁令将暂时中止,直至另行通知。值得注意的是,上诉法院的裁决要求“临时暂缓执行”,并未满足特朗普政府申请的“长期暂缓执行”,但仍然延长了维持关税政策的时间窗口。白宫官员表示,不排除考虑采用其他途径达到征收关税的目的。贸易专家指出,这些裁决不太可能让特朗普放弃关税,但可能会影响到目前多国与美国正在进行的贸易谈判,并加剧全球贸易的混乱。
美国国际贸易法院此前裁定禁止执行特朗普政府依据《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对多国加征关税措施的行政令。根据彭博经济研究院的计算,该裁决将让美国的有效关税税率从今年4月近27%的高位降至6%以下。不过,上述裁决不包括对汽车及零部件、钢铁或铝征收的25%的关税,这些关税是根据另一项法律即《贸易扩张法》第232条征收的。
分析认为,这是特朗普第二个总统任期内最大的挫折之一。竞选期间他曾主张使用关税打击所谓美国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动用《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是他达到目的的最快途径。美国司法部在裁决发布后立即提起上诉,请求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在上诉期间暂缓执行该裁决。几个小时后,上诉法院批准对美国国际贸易法院的裁决实施 “立即行政暂缓执行”。不过,这一命令没有完全满足司法部的要求,司法部申请的是“长期暂缓执行”,但上诉法院给的是“临时暂缓执行”。
临时暂缓执行令规定,原告的回应截止日期为6月5日,政府的答复截止日期为6月9日。这意味着,最初的法院裁决只给政府10天时间来取消关税,而新命令列出了持续到6月9日的时间表,然后法院才就司法部提出的“长期暂缓执行”动议作出决定。在此之前,特朗普政府基于《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征收的关税暂时又恢复了执行。尽管特朗普的关税措施被暂时搁置,但上诉法院最终仍可能维持最初裁决,阻止特朗普的关税政策。
特朗普的首席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表示,政府正在寻求“所有战略选择”,除了通过法院上诉外,还在考虑其他征收关税的工具。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称,“如果激进的法官操纵特朗普或其他任何总统敏感的外交或贸易谈判,美国就无法运作。最终,为了我们的宪法和国家,最高法院必须结束这一切。”
特朗普政府还有不受贸易法院裁决限制的其他法律途径,比如《国际经济紧急权力法》第232条和第301条,赋予总统征收关税的实质性权力。这些条款往往被用来针对特定行业的进口商品。但是,其他政策选项远不是速效方案,有些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执行,而另一些则在范围和期限上受到限制。
这场法律斗争还可能为世界经济带来更多不确定性,目前特朗普不断变化的关税政策已经让全球不安,也会削弱其在谈判中的影响力。贸易专家表示,国际贸易法院的裁决不太可能阻止特朗普寻求改写有利于美国的全球贸易规则,也不太可能导致他放弃以关税作为实现这一目标的主要手段。一些企业高管表示,贸易战已经带来损害。例如,美国爱达荷州户外服装制造商Wild Rye的首席执行官卡西·阿贝尔透露,为应对贸易战,公司多次出台应急计划,创建新的定价模型,这让他们更难专注于秋季产品的推出。Teamson公司在美国销售中国制造的玩具等产品,公司首席执行官威廉·苏表示,一些大型零售商正在询问他们能否增加发货量,但未来关税的不确定性可能会阻止零售商批准新的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