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月 11 日,吉林长春,4 岁女童因为急性喉炎,在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人民医院就医时,由于病情较严重,医生未及时对病人开绿色通道,导致孩子去世。
4 岁的吉林女童小婉君,喜欢唱歌跳舞,爱臭美,总是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在她不幸离世后的第3天,姨奶将小婉君生前所拍摄的6张艺术照放在了朋友圈,配文让人泪目:「宝贝你咋这么不听话,就这么狠心离开爱你的这些人,姨奶以后想你了咋办……」 因为急性喉炎,小婉君在2022年3月11日于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人民医院就医,在等待核酸检测结果,以进行下一步治疗时,永远地离开了父母,以及爱她的家人。 农安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急危重病人抢救登记表显示:「经询问家属,患儿为喉炎患者,已办完住院手续,在过渡病房过程中发病。」
医院出具的死亡医学证明(推断)书上显示:小婉君的直接死亡原因为「呼吸、心跳骤停」,引起疾病为「急性喉炎」。 「喉咽部是气管上方最狭窄的地方,所以人们常用『咽喉要道』来形容道路的狭窄。儿童喉管狭窄,发生急性喉炎时,情况很容易变得危险,并可能发生喉阻塞,从而导致死亡。」北京京都儿童医院急重症医学科主任李红日表示,幼儿急性喉炎多发于冬春季节,是比较凶险、且发展迅速的疾病。 「在我近20年的儿科从医经历中,只遇到过1起因喉炎导致的死亡病例。」
李红日跟健康界透露,喉炎的致死率很低,只要治疗及时,患儿预后都很良好。 既然喉炎并非一个会轻易夺走儿童生命的严重疾病,那么小婉君为何会遭此不幸?患儿家属将责任指向了「医院推诿就医」上,认为接诊医生机械执行疫情防控规定,对患儿的治疗不及时,造成病情恶化。 据接诊的农安县人民医院相关负责人向健康界透露,自己看过患儿诊疗的监控录像之后认为,整个接诊过程的时间,「的确过长」。他表示,患儿救治资料已封存,希望能通过医疗纠纷人民调解委员会与家属和解。
农安县人民医院有74年历史,坐落于松辽平原腹地农安县城。农安县城史称黄龙府,曾是扶余古国的王城,渤海、辽金三朝重镇,以抗金英雄岳飞的誓言:「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而闻名。 作为一家三级综合医院,2012年、2014年农安县人民医院先后被确定为省级和国家级医改试点医院。先后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吉林省肿瘤医院、吉林大学中日联谊医院等建立医疗联合体。2018年,该院被确定为现代医院管理制度全国148家试点医院之一……由此可见,在国家政策的指导下,在大型三甲医院的帮扶下,农安县人民医院的诊疗能力建设不断加强,医疗服务水平稳步提升,但「急性喉炎女童死亡」这一事件,暴露出该院在诊疗流程上仍存在漏洞。
「事发当日是我值班,听闻女童病逝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去了解整个诊疗过程的所有环节,包括病历资料、监控录像等资料进行封存,并于次日交给主管医疗的院长和医务科的同事。事发当天,当地卫生主管部门的一位科长还来医院了解情况。」3月14日,农安县人民医院副院长王雪东对健康界表示。 健康界问:「患者家属反映,几个科不同的医生在一直推诿这个孩子,您觉得现在疫情防控非常严格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真的出现这种推诿的情况?」 「有。」王雪东坦言,自己看过患儿诊疗的监控录像之后,
个人认为,整个接诊过程的时间,「的确过长」。 据王雪东透露,因为疫情来势凶猛,五官科基本上不收治病人,就开好药方,让患儿到过渡病房去打针,而因为患儿发热,过渡病房不敢打,提出患儿需要先到发热门诊进行核酸检测,等结果出来以后,再回来打针。 「医院跟患儿家属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通过医调委双方进行调解,如果医院的工作存在疏漏,愿意承担赔偿责任,另一个是走法律途径,就是患儿家属到法院去起诉医院。」王雪东语气诚恳地介绍道。 「明确患儿死亡原因,是医调委调解的前提。
医患双方为充分保障自身权益,首先应对女童进行尸体检验,确认患儿死亡原因,从而进一步确定医方是否存在责任。」「医法汇」医事法律团队创始人张勇律师对健康界表示。 张勇律师解释道,医疗纠纷人民调解委员会(简称医调委)作为第三方,可以委托鉴定机构进行医疗损害鉴定,分析医方医疗行为是否存在过错,过错跟患儿死亡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并确定具体的过错原参与度(原因力)。 此外,医调委没有强制调解的权力,只要医患双方中任何一方不同意调解,都可以不进行调解。在调解过程中,医调委在征得医患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才能代为申请医疗损害鉴定。家属刘女士回应称,“绿色通道是不需要核酸报告,可以直接看病的。医院有绿色通道,他(医生)没给我开导致孩子去世,他当然有责任了。” 据家属称,目前已经调解完了,院方给出的赔偿方案比较合理。
医院在信息上和相对于患者具有优势地位,因此,对危急重症不得拒诊的兜底条款,有利于一些病情极差的患者,在极端情况下至少能找一家医院得到最最基本的医疗救助,哪怕不同医院医疗条件不一样。 A有雨有晴天的丈夫拨打了多家公立医院的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无法接诊,警察也帮忙打电话联系,但一直没有下文。随后,警察去接小区另外一名孕妇,A有雨有晴天和丈夫老公只能继续在能康医院门口等候。 紧急情况下只要急诊开着,公立私立医院的基本义务是一样的。
之前有人认为私立医院有正当理由拒诊,或者认为公立医院就全都能走绿色通道,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如果类似案例反复被报道,就表明当地一些系统性的问题和流程环节没有做好。一些没有报道的延误依然可能存在。一些极端个案已经到了不合常理的程度(并不是说以前的其他地方的患者就一点也不被延误,而是这次太极端了)。 社区和其他到医院之前的环节应该放松对这类患者核酸检测时限的要求,让患者先到医院再补核酸。 医院应当设立更大的缓冲带,做好预先分诊和病情评估,让更多人在做核酸之后在过渡区接受初步检查,一边接受基本诊疗一边等结果,提高对缓冲带内院感风险的容忍度。病情变化时能尽早接受重新评估。
疫情防控大于天,这个没有问题。 但是我们要考虑到疫情防控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 疫情期间,更严格的就医流程是对病人最大程度的保护,严密的防控和走流程,也许是战胜疫情的关键举措。 但与此同时,病人看病难,被延误病情的事情也在频频发生。国家为了疫情,调物资、拨资金、组织优秀的抗疫团队赴陕,到头来还造成这种结果真的不应该。 而百姓们积极配合防疫,不搞事不闹事,让隔离隔离,让封禁封禁,最后落得个这样的结果,更让人心痛。
不是新出现的问题,在其它城市,在更早的时间,一直就存在着类似的问题,而且发出来还被说成是别有用心、不知道感恩什么的。稍微提出点问题不是被删除就是被扣帽子,以至于很多时候只能默不作声,真的很魔幻,现在是公元2022年吗?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去年出车祸被撞的浑身是血(肱骨粉碎性骨折,上颌骨和鼻骨多发性骨折,面部多处开放伤,外观血肉模糊),坐标哈尔滨,核酸结果不出来之前急诊根本不给手术,连伤口都不给缝,就只能等着。因为从上到下都怕负责任,尤其是领导都怕出问题,用俗话说就是怕丢官。因为我被SUV撞飞后脸部和一侧胳膊先着地,面部的一部分骨头和胳膊的上半部分都撞碎了,眼睛里进了砂石,整个脸上和眼睛里全都是血。
因为没有核酸报告不给手术,眼睛又疼的要命,就想先去急诊眼科看一下眼睛,但医生同样以核酸检查结果没出来为由,死活不让进去。在我旁边担架上还有情况比我更严重的病人,也在等核酸报告,而且在我来之前他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有心脏病急诊的人,也是一样等着。和没得过急病的人说起这些情况,他们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觉得我在夸大其辞。不然呢?大好形势是怎么来的?难道全世界就只有我们的官员会防疫?其他国家的都集体失智了?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整体的安稳是局部的实实在在的牺牲换来的。
我想再次强调:医院以疫情为由拒诊,从来就不是一个地区的问题,在其它地区也是很早就一直存在着。这种没有因为感染而死,但却因为防疫而死的荒谬现象的根源,就是一些领导怕担责、怕丢官。国家已经三令五申不允许以防疫为由层层加码,可是具体到各级单位执行的情况是怎样的呢?要不是因为这几天连续死了好几个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浮出水面拿到桌面上来讨论。
半个月前发烧,38.5,当时想去医院看病,不敢坐公共交通,一是怕传染给别人,二是地铁闸机有测体温,发烧了根本不让进。于是我自己大冬天发着烧,骑共享单车到附近一家做核酸的医院,到了告诉我,他们虽然能做核酸,但是没有发热门诊,最近的发热门诊挺远的。 我不可能再自己骑车过去了,实在没有办法,打了个出租,幸亏司机也没测我体温啥的,我的健康码也没变,坐出租到的发热门诊。 然后挂号,抽血,做核酸,开药,输液……前前后后花了一千多。幸亏核酸阴性,只是病毒性感冒。
我就在想,万一我中招了,我如何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去医院?坐出租车、公交车是难免的吧? 治疗时间我去了三次发热门诊,输了两天液,现在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有点咳嗽,可是药都吃完了,我就又想买点药。可是去诊所药店都买不到药,虽然我有核算证明,也不发烧了,但是诊所凡是发热、咳嗽等症状的一律不接待。 我只好又去发热门诊拿药,这次找了另外一家,结果到了跟我说没有医生接诊,让我明天再来。我心想幸亏我现在不是急病,否则这么折腾,都要挂在半路上了。 后来我又去了第三家医院,又花了小一百,终于拿到治咳嗽的药了。
这就是现在疫情下的医院。其实,道歉不是一句“对不起”,或者起身弯个腰、或者给点钱。真心实意的道歉,必然会说出自己错在哪里,那样人们自然会理解,会放过。我觉得给钱所谓的道歉,只是一种“求放过”的信号,希望快快揭过此事,转移舆论的矛头,让情况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