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召开,伴随着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人们,都会对过去的一些经历进行回忆,四十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对国家来说,四十年的发展相当的短暂,然而对一个个体来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那些曾经在改革开放时期出生的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代表有很多,但是有几个通过身体写作的作家,肯定会有同时代记忆的人回想起来。
在80年代曾经轰动全国的“聚众淫乱”大案中,印证了人们思想观念发生变迁的过程,1983年中国的舞蹈开始解禁,人们开始尝试交谊舞,但是动作举止更为亲近的“贴面舞”还被视为“流氓舞”,其中马燕秦是西安的一位家庭舞会的组织者,作风比较开放,她喜爱交际,家长经常会有朋友聚会跳舞,吸引了很多时髦的年轻人,但是这种行为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怀疑,而其中马燕秦与数十位舞者发生了两性关系,由此被牵连的人甚广,最后马燕秦被枪毙,另有三名同伴被判死缓和无期徒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舞蹈,当时改革开放之初,人们的思想观念还处在封闭的末期,没有完全转变过来,而当其中与马燕秦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惠利名监狱服刑之后2000年元月刑满释放,出狱前三年,《刑法》修改废除了流氓罪。对也好,错也罢,都是时代的烙印。
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思想方面也正如百家齐放百花争鸣一样,涌现出了诸多言论比较前沿的作家,而其中被批判为比价另类的当属卫慧、棉棉、九丹、木子美,尤其是木子美,号称以身体写作,她的事迹主要是木子美在《遗情书》中记录了其与广州一位著名摇滚乐手的“一夜情”故事。故事以白描的手法,将她与该著名乐人的性爱事件的大量细节再现于看客眼前,令人吃惊的是,这一次,她在日记中直呼该乐手的真实姓名,并对其性技巧和能力进行了描述。正是这篇日记,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使木子美“一炮而红”。
而卫慧主要是在当年顶着上海美女作家的头衔,写了一本小黄书,叫《上海宝贝》,这本书的情节并不是很重要,因为全书充斥着各种露骨的性描写,比如女性手淫、同性恋攻受之势、吸毒体验等等……在1999年网络还不发达的年代,广大文艺青年双腿间的荷尔蒙无处释放,在翻烂《一千零一夜》和《挪威的森林》之后,《上海宝贝》迅速弥补了他们心头难以排遣的空虚寂寞,一时成为了时尚的约炮利器。
《上海宝贝》应当说是卫慧最成熟的作品。当然在语言上它也不是无可挑剔,细节上对“洋味”的刻意追求甚至炫耀也有些矫情。但她是一个在中国少有的自己思考(虽然是用自己的身体思考)的女作家。所谓“自己思考”,是指一种没有前提的思考,不是为了说明什么,而是要无中生有地思考出什么(不论是什么);如果结论是骇人听闻的,那过错不在思考,而在被思考的这个世界,因此思考总是对的,思考是对世界的拯救。《上海宝贝》中的“我”是《蝴蝶的尖叫》中的朱迪和阿慧的一个综合。所以“我”过着一种双重的情感生活:对天天的古典式的恋情和对德国人马克的现代式的肉欲(纯情和痞)。人们一般都注意到在“我”身上爱情和性的分离,但这种分离的原因是什么?表面上看,似乎因为天天的性无能。然而医生说他的性无能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小说中写到天天“以那种捉摸不定的美迷住了我,这种美来源于他对生命的疲惫,对爱情的渴念”。
棉棉的代表作是《糖》,写一个叛逆的女孩因受好友死亡的打击辍学。在一个舞厅认识里认识了她的最爱的男子--一个叫赛宁的华侨男孩子。于是她爱他所爱,她爱摇滚。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呼吸一起沉沦,不断地分离又一起。她接触毒品,性,同性恋,与各种不同但心里同样空洞的人一起。这是生活的全部.他们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一边痛苦迷惘,不问明天,一边又无法拒绝来自身体感官的诱惑,声色犬马,纵情欢娱,把青春当成蜡烛,一段一段地疯狂燃烧。
九丹影响力最大的作品,是描述一群怀着绿卡梦的大陆女孩,在新加坡卖淫的另类留学生涯的《乌鸦》。
当然,这本《乌鸦》和之前几位作家的作品一样,同样引起时间颇长的从中国到新加坡各类群体的广泛讨论和大量争议。
可以说,以上这些作品,对于我们现代的时代观念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然而在当时却被称作是黎明前的黑暗,被压抑和管制,而随着人性欲望的不断被释放,人们思想观念的逐渐改善和提高,外来文化的不断冲击,这些也都慢慢变的不再重要,甚至是稀松平常了。如同学习《刑法》的我们知道,对于色情二字的定义是什么,只要不是完全出现赤裸裸的感官刺激,无论是图片文字还是视频,对于两人的亲亲我我,小孩子们看电视男女主角面对面定格了,孩子们就在起哄,快亲她,快亲她,而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这种行为就是要被定义为流氓罪的。
棉棉、卫慧、九丹,这三个作家出道要比木子美更早一些,她们三人的共同点就是:灰暗、堕落、沉沦、挣扎、情欲,特殊阶层人的不堪与痛苦,颓废或是堕落,几乎都存在于她们的小说里。
她们也都同时承受热议、批评、嘲讽……
不过,搞笑的是,她们之间又互相存有一条鄙视链。
在这三个人中,卫慧学历最高,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品数量颇多,部分作品译成31种文字,并登上日、英、意、德、法、美及西班牙、阿根廷、爱尔兰、香港、新加坡的各类畅销榜前十。
她们是这样评价彼此的:
卫慧说,不要跟我提棉棉,这个人与我无关。我交朋友首先要看学历……
棉棉说,我写《卫慧没有抄我》只有一个目的,我是《上海宝贝》的读者,我希望作者下次别再把读者当傻瓜,她要别人尊重她,她自己得尊重别人。
九丹说,卫慧根本不值得我一谈。
然而,不管怎样,她们终归是很具有代表性的女作家,而且是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的代表们。
如今想想,用身体写作,其实是一种精神状态,对待工作职业的大胆追求和付出。
在现在看来,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她们是否还应当被冠以“工匠精神”来诠释呢?
来源:网络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