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浙江10万“鸭兵”去新疆灭蝗虫,战果如何?后面还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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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5月,浙江宁波萧山机场,一架即将飞往新疆的飞机静静地停在停机坪上。
机场货运处,嘈杂的“嘎嘎”声不绝于耳。
几十个特质的笼子从卡车上卸了下来,每只里面都分了三层隔板,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花花的鸭子。
给人坐的飞机成为了这些鸭子的专机,上万只小鸭子让机场工作人员傻了眼。
听说新疆最近遭了蝗灾,旅游团都停发了,这些鸭子去新疆干啥?
故事,还要从这场令人揪心的蝗灾说起。
苦蝗灾久矣
作为农业大国,我国千年的历史都跟农业发展息息相关。
而蝗灾如同来自地狱的魔爪如影随形,不时地出现每次都带走很多苦难百姓的性命。
蝗虫的 “蝗”字就是由“虫”和天下至尊的“皇”组合而来,在古人眼中这种没法对付的蝗虫就是 虫中之王,令人望而生畏。
蝗虫的环境适应力非常强,长期霍乱我国的东亚飞蝗 最早是在北边为害,渐渐南迁,逐步占领全部国土。
建国后,这样的蝗灾也时有发生, 2000年的新疆就曾经遭受了严重的蝗灾。
蝗灾来之前往往没有丝毫预警,来的时候遮天蔽日。
新疆广袤的农地牧场成为蝗虫绝佳的自助餐厅,黑压压的掠夺过后寸草不生。
一开始见到这铺天盖地的蝗虫,大家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有些迷信的还以为是老天爷的惩罚开始祷告。
看着田里辛苦耕种的粮食被啃食殆尽,当地人心如刀绞。
为了从蝗虫口里抢出粮食,科学家们迅速行动,奔赴一线带领群众抗灾。
一开始当地群众用网抓烟熏收效甚微,之后开始规模化地喷洒农药。
虽然有一定效果,但新疆的地质环境特殊生态脆弱, 大规模使用的农药很可能造成不可逆的生态破坏。
科学家们在实验室研究蝗虫多年,但对于这次新疆巨大规模的蝗灾还是犯了难。
必须要快速找到治理蝗灾的方法,不然这些虫子很快就会扩散到周围省份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以前在农业社会,人们对这种蝗灾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用火容易直接把作物烧干净,伤敌一千字损八百。
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直接人工抓蝗虫,但完全 赶不上蝗虫繁衍的速度,很难有效控制蝗灾。
但在近些年虽然我们很少听说蝗灾的事情,但其实蝗灾一直都没消失。
之所以现在鲜少听闻,是因为我国采取了一些先进的防控措施。
这些措施并不局限于喷洒农药、清理水域,科学家们请来了一群白花花的小可爱帮忙,让肆虐新疆的蝗虫头皮一紧。
“鸭兵”驾到
2000年5月还在自家养鸭场捡鸭蛋的杨大元,没想到自己很快会成为新疆蝗灾的“救世主”。
他饲养的几万只鸭子被浙江农科院的专家相中, 成为萌萌的“鸭子军团”,即将北上抗蝗。
杨大元是浙江的养鸭大户,他家的鸭子是能快速育肥的樱桃谷鸭。
这种鸭子出肉率高生长期短,广受市场欢迎。
杨大元的养鸭场里有上万只正在育肥的鸭苗,这些鸭子一出栏就能换来不少钱。
但樱桃谷鸭的胃口也实在是大,杨大元每天在饲料上就要花上不少钱。
每次给鸭子拌饲料的时候, 几大袋的饲料下去还要加上小鱼小虾,杨大元都痛的肉疼。
嘴馋的鸭子不知道主人的辛苦,一味地嘎嘎乱叫,惹得杨大元心烦。
为了缓解饲料压力,杨大元每天都会赶着鸭群去到周边的野地池塘里面。
鸭子们一到山野间放飞自我,那些飞虫嫩草都很对他们胃口,螺蛳小鱼也能自己捕抓。
在野外鸭子们能吃个半饱,回到鸭舍这顿也能少吃点缓解下杨大元的压力。
眼瞅着鸭子差不多要养成了,但大批量的鸭子上市肯定会被收购商压价。
养鸭是个体力活,杨大元舍不得自家鸭子被贱卖, 却没想到“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一天中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杨老板,你好,我是浙江农科院的,听说你家有鸭子,想跟你谈谈”
“杨老板,你好,我是浙江农科院的,听说你家有鸭子,想跟你谈谈”
农科院专家突然打电话找到杨大元。
一听农科院要买鸭子,杨大元以为是要几只拿去研究,他也没放在心上。
结果没两天专家亲自登门, 开口就要一万只鸭子。
正在喂鸭子的杨大元,被专家的“大口气”吓得差点闪了腰。
细问之下才知道, 原来新疆遭受了蝗灾,而浙江农科院的专家准备引入当地的鸭子前去剿灭蝗虫大军。
一听说自家的鸭子能派上大用场,能救助灾区,杨大元立马拍胸脯保证一定挑选身体最棒的鸭苗送到新疆。
为了表达自己对新疆人民的支持,这批鸭子他按最低价格给到了农科院。
一万只45天育龄的鸭子迅速集结,搭乘专属航班飞赴新疆。
一到当地,鸭子们就乐开了花,这不是漫天的饲料在飞么?
鸭子们顿时有点选择恐惧症,这要先吃哪只呢?
蝗虫们第一次跟鸭子打照面,还不知道鸭子的厉害飞得开心,一不留神就自己飞进了鸭子的大嘴。
上万只鸭子冲进农田,所到之处的蝗虫都成为他们的美餐。
在古时就有农户饲养鸭子在稻田捉虫, 鸭子还会避开农作物把田里的杂草吃掉。
这种训练有素的行为,似乎是刻在鸭子们的基因里的。
这上万只鸭子非常有规矩,虽然四散但也抱团,都集中在一片地方吃完一块蝗虫再去另外一块地里。
除了天上飞的和在农作物上趴着的成虫,鸭子们一点不挑食的把田间有附着虫卵的杂草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之前在考虑生物灭蝗的时候,指挥所也考虑过用引用鸟类或是蛙类。
虽然这些物种也是蝗虫的天敌,但在“纪律性”上鸭子远胜于其他选择。
“它们每天四五点就自己出去了,吃了早饭就找河沟喝水,然后等傍晚了它们又集体去吃晚饭……”
“它们每天四五点就自己出去了,吃了早饭就找河沟喝水,然后等傍晚了它们又集体去吃晚饭……”
当地牧民也是第一次接触养殖鸭子,对于鸭子无师自通的“集体活动”也感到很吃惊。
鸭子们每天都火力全开,“荤素搭配”非常合理,吃饱了就在头鸭的带领下摇着屁股回窝睡觉,都不需要人为去管控它们的作息。
当地农户一开始还担心这些鸭子水土不服,没想到它们的适应性极强,几天下来就把很大一块区域的蝗虫收拾得差不多了,蝗虫们怕是听到鸭叫就想跑。
一只鸭子一天就能吃200多只蝗虫大概有半斤的样子,这些“鸭兵”到了以后,打样区域立竿见影的管控住了。
新疆当地的灭蝗指挥室见到鸭兵效果非常棒, 马上又跟浙江农科院追加了鸭子订单。
杨大元和其他农户一起,前前后后一共有十万只鸭子去到新疆,成为蝗虫的梦魇。
这次追加的订单,浙江的农户们派出的大部分是绍兴麻鸭。
跟之前的樱桃谷鸭相比,这种麻鸭的个头更大,食量也更大,适应性更强。
远在浙江的杨大元虽然没有跟着鸭子去过新疆,但他也时刻关注着这批鸭兵的动向。
在电视报道中,他培育的这些鸭子战功赫赫,让他脸上也特别有光彩。
不到3个月,在十万“鸭兵”的努力下,新疆的蝗灾结束了。
优质蛋白和丰富的草料让这十万只鸭子膘肥体壮, 新疆灭蝗指挥室大手一挥,让鸭子们给当地人民做出了最后的贡献。
鸭子们成为市场上的抢手货,“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一次跟鸭子结缘,新疆人民喜欢上了这群白花花的小可爱, 他们扫清了蝗灾又带来了可观的经济价值。
当地开始小规模的饲养鸭子,以备不时之需。
平时这些鸭子也就在赛里木湖游游泳,在养鸭场里吃吃饲料,出栏后成为餐桌上的美食。
当神出鬼没的蝗灾又一次来到新疆,鸭子们又立下了大功。
2010年的5月,销声匿迹10年的蝗虫们卷土重来。
这次是因为气候异常,伊犁河谷升温过快,提前孵化出来的蝗虫没有邂逅往常茂密的青草。
焦虑传导的信息素让蝗虫们疯了一样扑向伊犁的22个大型草场。
原本还没长密的牧草被蝗虫大军扫荡, 连草根都被他们啃食殆尽。
新疆灭蝗指挥所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怎么能容许蝗虫再次泛滥。
于是新一代的鸭子们再次集结,从全疆各地和浙江支援的鸭兵迅速奔赴伊犁。
鸭子们在草场欢快地吃着天然肥粮,6.5万亩的蝗灾覆盖区被鸭子们再次拯救。
在我国,疫病作为蝗灾生物治理的重要途径,已经写入蝗灾治理方针中,在今后可能会发生的蝗灾中起到重要的指导作用。
但蝗灾不仅仅是在我国发生,世界各国都有蝗虫的身影。
像非洲就经常爆出蝗灾,而我国的友好邻邦巴基斯坦也被蝗灾侵扰。
我们的治蝗办法能不能也帮助他们解决蝗灾呢?
“鸭兵”出国?
之前提到2010年伊犁蝗灾是由于气候异常引起的,其实近年来在世界范围多起大的蝗灾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2020年的非洲,撒哈拉沙漠北部气温异常高。
乍得湖作为当地重要水源,近年来水位线一直在下降,比起60年前水位线下降了95%。
那一年的旱灾已经夺走了周边国家近500万头牲畜的性命,数以千万的当地人成为难民。
但随之而来的9月,极端降雨又席卷当地。
干涸已久的土地一时无法吸纳太多雨水,竟然造成了洪水泛滥。
水灾和旱灾同时降临,令人恐惧的蝗灾也没有缺席。
从1月开始,蝗灾席卷整个非洲。
当地为祸的蝗虫是 沙漠蝗虫,比我们国内的蝗虫体型更大,繁殖和破坏性更强。
一个普通的蝗虫群一天能边吃边飞150公里,三千万人的口粮他们一天就能霍霍干净。
这群沙漠蝗虫的繁殖能力极强, 一个月能繁殖出下一代,而一只蝗虫能繁育出几百粒虫卵。
如果不加以控制,蝗虫的数量将成几何倍数成长。
而在非洲天灾频繁,当地经济有限也没有好的管控方式, 这一年的蝗灾彻底失控。
杀红眼的蝗虫祸害了整个非洲大陆,又不知疲惫的沿着海岸线入侵了印度。
紧邻印度的巴基斯坦还没来得及喊出“唇亡齿寒”,就被蝗虫大军正面围攻。
飞越了半个地球,这群沙漠蝗虫也许真的饿惨了,在印度肆虐的时候很快就把庄家吃完了, 甚至出现了虫吃虫的现象。
到了巴基斯坦后,新的战场也让饿疯了的蝗虫宛如新生,加快了进食速度。
多年不遇这样规模的蝗灾,“巴铁”迅速向治蝗经验丰富的我国求救。
虽然有着喜马拉山脉这道天然屏障,暂时还不用太担心这群沙漠蝗虫入侵我国,但对于邻邦的求救我国科学家也不能置之不理。
政府出面,我国迅速派出了灭蝗专家团前往巴基斯坦。
没过多久,一条热搜在网络上发酵,不少网友揣测,我国将派出当年在新疆做出重要贡献的“鸭兵”出国作战。
也许是新疆灭蝗一战太过辉煌,鸭兵们可爱的形象让大众非常感兴趣。
一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鸭兵出国”的讨论,甚至有网友建议让鸭兵们灭蝗成功后别忘了回国在“全聚德大学”深造一下。
但 抵达巴基斯坦当地的专家却很快澄清了这个消息,他们暂时还没有考虑派出“鸭子军团”。
以我们国家和巴基斯坦长期友好的外交关系,他们有难我们是绝对不会藏私的。 这次没让鸭兵出国主要是由于鸭子并不适合参与到当地灭蝗活动中。
之前在我国肆虐的亚洲飞蝗跟巴基斯坦的这波沙漠蝗虫相比,确实没法相比。
我们的鸭兵们并没有吃过这种体型庞大的沙漠蝗虫,具体能不能吃?怎么吃?
可能鸭子们还需要像之前新疆打样一样,先小范围尝试讨论下。
由于对防治效果并不能特别确定,所以专家们还不敢冒然派出鸭兵。
每种不同的生物都有自己爱吃不爱吃的东西,万一去了鸭子们不吃这种蝗虫,那不是给当地添乱么。
而且我国的鸭子如果要去到巴基斯坦,那势必就要走检疫流程,上万只的鸭子怎么检疫也是个大问题。
万一搞个不好携带了当地没有的病毒,或者跟美国五大湖泛滥的大黑鱼一样成为了入侵物种,那就更是得不偿失。
再说了,我们国家用来扑灭蝗灾的鸭子多是“南方鸭”,生活在亚热带季风气候区,而巴基斯坦多为沙漠过于炎热。
鸭子们披着厚厚的羽毛即使真的去了巴基斯坦,恐怕也要中暑,食不下咽。
专家们经过调研,很快给出了适合巴基斯坦的方案。
用目前世界上已经相对成熟的微生物农药,不仅能很好的扑灭成虫,还能通过绿僵菌、蝗虫微孢子虫感染杀死为孵化出来的虫卵和幼虫。
更让蝗虫胆寒的是, 这种微生物农药的毒性能从蝗虫的外骨骼渗透进去,让蝗虫里外都带上毒。
在蝗灾肆虐的时候,当地如果粮食被先来的蝗虫啃食殆尽, 后面来的蝗虫就会攻击啃食族群里相对较弱或者受过伤的蝗虫。
一旦这些蝗虫染上生物毒, 那在蝗虫群中就会形成规模性中毒反应,效果更为显著。
通过飞机喷洒大面积作业,可以有效的解决目前巴基斯坦的蝗灾。
而且用这种微生物灭蝗的方法跟靶向治疗癌症一样,是定点打击蝗虫的,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对当地其他物种的伤害。
在生物防治中表现出色的“鸭兵”也不是到哪里都完全适用,很多地方还是需要依赖药物治疗,甚至也需要辅助人工捕抓。
蝗灾的治理是个非常综合的问题,需要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来出对策, 绝对不能直接“一鸭到底”让鸭子们“鸭力山大”。
虽然这次我国的鸭子们没有冲出国门,但他们对蝗灾的贡献已经美名远扬。
巴基斯坦已经派人来学习我国的养鸭牧鸭技术。
如果鸭子们能适应当地的气候,也许在以后可能的蝗灾中,他们也能发挥重要的作用。
现在全球变暖,世界范围内的极端气候出现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世界人口也还在持续增长中,而粮食产量却在走下坡路。
蝗灾一旦出现,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的灾难,连锁反应是由全世界来承担的。
根据科学家的统计,百年前蝗灾发生间隔十年以上的常事,而现在3.2年就有一次规模较大的蝗灾。
虽然已经有了一些药物和生物防治的对策,但还远远不能彻底消灭蝗灾,杜绝蝗灾隐患。
目前科学家们已经研究出切实可行的侦查蝗虫动态的方法。
他们通过飞机遥感作业,结合蝗虫的生物习惯可以做出相对准确的人工预警。
如果某个地区出现蝗虫集中规模性产卵,虫卵数量超过一定标准就会进行集中杀灭虫卵。
从根本上杜绝蝗灾的隐患才是科学家们追求的目标。
在能遏制蝗虫信息素变异的技术出来前,人类还会跟蝗灾共生很多年。
我们与其盯着科学家们研究怎样杀灭蝗虫,或许应该更多的思考蝗灾的由来。
从我做起,保护环境,尽量延缓地球变暖,减少极端天气发生的频率。
也许这才是我们每个普通人,能为减少蝗灾做出的努力。
对于这样一群“鸭兵”,各位读者有何看法呢?您是否也曾见过蝗灾留下的灾害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您的想法。